管家是直接變了臉色,愣在原地。而趙金銘隻是稍稍憋住眉毛,因笑意而微微眯起的眼睛探查不出任何情緒,讓末笙心慌意亂。
畢竟是混政局的,說話那叫一個穩當:“姑娘怎麼在這裏,剛剛一直都在嗎?”
末笙連忙矢口否認,她急中生智道:“不不不,我剛到,那個……我大娘找不到了,我來這邊找她!”
去他媽的大娘,你大娘!
“哦,原來如此,你是劉家的吧?我剛剛瞧見有個女孩暈倒了,正打算叫人來呢,正好你過來了,管家,請這位小姐過去認認是不是他大娘。”
趙金銘整個人完全詮釋了什麼叫不動聲色,要是能從他那平穩的語調裏聽出什麼怪異來,那可真是高手了。
相比起來,末笙更像那個被偷聽的,她克製自己不漏了怯,說話也保持著一定的震驚。
趙金銘精著呢,這一兩句的功夫已經猜到末笙底細了,畢竟事談完了宴席也散了,也就姓劉的那家子會留在這了。
管家應聲領了末笙過去,趙金銘就站在原地看她。
看的末笙脊椎骨一陣發涼頭皮發麻,還真怕急了這倆人給她來個甕中捉鱉,那真就怨到姥姥家裏,她真的什麼也沒聽到啊!
所幸,人家根本沒有末笙想的那樣奸邪。
直到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位玉石般晶瑩剔透的傾國人兒,末笙也管不了什麼三七二十一了,連忙道:“是,是她,管家,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把她抬回去,讓她在床上躺著。”地上濕氣重,就夏洛絮這樣柔弱的女子,躺久了容易生病的。
管家還沒答話,那邊趙金銘先一聲道:“姑娘不必著急,我叫了傭人來的,姑娘不用動手,讓一些婆娘們來吧!”
他心思格外縝密,這一切早就想到了,話音剛落,狹小的出口闖進幾個身強健壯的老婆子,三下五除二將夏洛絮抬走了。
經過這樣一番動作,末笙也算恢複了常態,她末笙謝著:“麻煩您了,不知您怎麼稱呼?”
末笙曉得他是趙家大兒,以後總會打照麵的,反不能一直“您您”叫著,這幅謙恭的模樣實在不適合末笙。
“我姓趙,家父起名金銘。”
趙金銘逆著光,任末笙隨意大量。
他的升高將近一米九了,由於工作原因,在家裏也是一身貼合身材的西裝套裝,皮鞋磨得鋥亮,筆直的直筒西褲,白色碎花領帶掛在胸前襯地格外英氣硬朗,再瞧這渡上金邊的五官,那劍眉賠上一對勘察萬物的眼睛,堅毅的鼻臉,嘴唇也因外貌原因嚐嚐抿成一條直線,這樣一個人兒,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的線條都像是畫中才有,隻是末笙仔細琢磨了,也單單隻是覺得硬朗與剛氣,沒有劉平生容貌給人的帥氣耳目一新些。
“姑娘怎麼稱呼,是劉家何許人也?”
末笙結巴了,她該怎麼說:“我姓末,單字笙,在劉家什麼身份……趙先生還是回去問旁人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走的匆忙,隻是不想回答趙金銘的問題,依著她的心性,早就講剛才那事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