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我和慕容淵站在茶寮外,揮手目送著一幫山賊滿載而歸。
花花紅色的身影,在烈日下顯得有些蒼白,他騎在馬上,跟隨那一幫山賊遠去,自始至終頭也沒回。
茶寮老板走了出來,他看著那幫人遠去,又見我如此興奮,不由歎了口氣,語氣有些鄙夷的道:“這位姑娘,你朋友都被抓走了,你還這麼高興?”
我擺擺手,毫不在意:“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不僅不會有事,還會將那幫賊人給剝削個幹淨。
茶寮老板用無藥可救的眼神看了看我,還是忍不住好心提醒:“姑娘,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唉,你是在不該讓他們將他帶走啊。”
說罷,看著我仍然一臉燦爛明媚的笑,不由搖頭歎息,進了茶寮去了。
慕容淵看著我:“真的不用管他嗎?”
我揮揮手,直接朝拴在馬鵬的馬走去:“不用擔心,花花可不是吃素的。”
我隻能說,惹上花花,是這幫山賊的災害。
上了馬,卻見慕容淵仍然站在那裏,麵帶微笑淡淡的看著我。
陽光下,他白色的身影更顯得朦朧飄忽,讓人看著覺得很遙遠,又覺得很真實。
走了一下午,夜幕降臨時,我們在一座小樹林歇息。
慕容淵找來一些樹枝,很熟練的點著,火勢漸漸上去,漸漸照亮了周圍方寸之地。
他又不知從哪裏打來清澈的泉水,並一隻肥壯的山雞,我看著他手法熟練的將山雞褪了毛,清洗過後放在火堆上烘烤。
“慕容公子,你難道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嗎?”
看他這麼熟練的野外生存方式,實在難以將他與富家少爺聯係在一起。
慕容淵想也沒想說道:“我出身寒微,隻是在富貴人家當差。”
“哦哦。”我連連點頭,果然沒錯。
“喏,嚐嚐吧?”
他遞過來一隻烤的油光光的雞腿來,在篝火的映襯下,那雞腿顯得格外誘huò人。鼻前充盈著一股淡淡的肉香,我使勁吸了吸,感覺整個肺腑都是肉香。
這個雞腿一定很好吃吧?
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抬眸望著慕容淵:“你……你吃吧,我不餓。”
慕容淵並沒有放下雞腿,而是微笑著說道:“這些我都精心處理過,不髒的。你白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怎麼會不餓呢?”
我望著他的眸,心想,他定是誤會我是富人家的小姐,嬌貴的不肯吃外麵的東西吧!
遲疑的伸手接過,內心有兩個小人正在激烈的打架。
一個說,吃一點吧,怎麼的也是他的心意,況且這雞腿看上去那麼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