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爺爺很可能會讓我們回昆城,我會盡量爭取不在莫家老宅住。所以我們這個周末得回趟昆城,挑選房子,還有婚禮場地。”
“這些你決定就好了。”
最近她身體動不動就有些乏,她不想來回奔波。
“婚房是我們以後共同生活的地方,我希望由我們兩人共同設計完成。”
“你這樣讓我覺得好像在做夢。”
又是親自帶她選戒指,又是要跟她一起選婚房的,跟正常戀愛以後結婚的夫妻沒什麼差別,好似之前恨不得掐死她的那件事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說完,安靜怡用力擰了下莫諱深胳膊。
莫諱深倒吸口冷氣,低咒聲該死的女人。
安靜怡笑著躲開他的報複,她是想用這樣的辦法來緩解下心中不斷加劇的不安。
接下來幾天,莫諱深很忙,時常早上出去,晚上回來,以她身體沒好為由,不準她去公司。
她不是一個喜歡逛街亂溜達的人,窩在家裏,有田嬸陪著也不算無聊。
偶爾洛陽會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下,她想問莫諱深在忙些什麼,又怕他不方便說而為難,試了幾次都沒有問出口。
“莫少有接手莫氏的打算,正在整頓明煌。”
開了次會議根本就鎮不住那些在明煌工作那麼多年倚老賣老的人,必須從上到下進行一番嚴格整頓,才能讓經曆過安氏危機的明煌從半死不活的狀態回到之前的鼎盛時期。
莫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林擎的身份曝光,隱藏在暗處的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他先下手為強,把本該屬於他的莫氏拿過來,增加他現有的實力,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你幫我找一份昆城正在預售,在售的樓盤信息。”
明煌頹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次整頓肯定費時費力。他已經很累,她不能在工作上給他分擔,把房子挑選幾個滿意的讓他做最後的裁決,是她力所能及的。
當天晚上,十二點過了,莫諱深還沒有回來。
八點的時候他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可能不會回來。
這些日子養成等著他回來再睡下的安靜怡不習慣沒有他懷抱的夜,睡不著,站在從窗前看著小區門前。
整頓公司是最得罪人的事。她怕他遭受到報複,有些擔心的踱了踱步子。
正在她焦躁萬分的時候,她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音樂輕緩,以為是莫諱深,安靜怡緊走兩步過去。
望著屏幕上不斷跳躍的號碼,安靜怡眉頭深鎖下,手在屏幕上輕輕摩挲著,不知道該接還是掛斷。
音樂聲停止,安靜怡剛欲手機扔回床上,一條短信發了進來。
“接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怕安靜怡還不理會她,這條短信還沒發過來有兩秒的鍾的時間,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是關於你父親的。”
短信聲音剛落下,音樂聲再次響起。能讓她著急成這樣,一定是大事,安靜怡滑下接聽。
“你父親他們有沒有落在莫諱深的手裏?”
“莫諱深找到我父親了?”
從送走他們的那一刻,她就想到這一天會來到,可她沒想到會來的那麼快。
安靜怡從床上站起身,手指放在口中用力咬了下,疼的她渾身哆嗦下。
焦急難耐,她隻能在房間中不斷的走動著。
“從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是的,電話裏麵說不清楚,我在清雅居樓下,你下來就能看到我。莫諱深今天一早坐飛機去了國外,不會發現的。”
安靜怡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腦袋隱隱作疼,她不敢去想莫諱深的國外之行是否跟他父親有關,她急匆匆的那件外套,怕吵醒田嬸,沒開燈,輕手輕腳下了樓。
小區中高高燈塔上的燈照亮了整個小區,夜晚的小區靜謐一片,隻能偶爾聽到幾聲春蟲的叫聲。
葉子珊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綠化帶的樹蔭裏。
安靜怡靠近車邊,福伯下來幫她拉開後座位的門。
今天的葉子珊並未穿著她鍾愛的旗袍,而是一身緊身皮衣皮褲,手上帶著黑色皮手套,一頭長發簡單的紮了個馬尾,看上去年輕幹練。
好似電視上經常出現的女特工,本來對這位冷血的母親準備連瞧都不瞧一眼的安靜怡,多看了她幾眼,才在她身邊坐定。
“把你了解的情況說說。”
“這麼多年明裏暗裏查當年事情的人,我都了解差不多。你父親他們半路被人劫走後,我詳細調查了下,並未找到你父親他們。我之所以會懷疑莫諱深,是因為最近一些日子,他太過忙碌,有幾次出國還打了來回明顯不對勁。”
“或許他在忙別的事情。”
安靜怡低頭繳了幾下手指頭,他曾經答應過她,找到她父親以後會告訴她。
“你是被愛情衝昏了頭嗎!莫諱深找你父親那麼多年,倘若找到了,直接殺害他都有可能。以他藏了那麼多年的能力,想消除所有的證據瞞住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之前被她擺了一道,葉子珊就對她心裏怨言,見她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異常焦急的葉子珊,對她吼了起來。
“他不會。”
說這句話時她心也沒有底,聲音不由自主都帶上點顫音。
“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你的父親家人到現在生死未卜,你還能在這裏冷靜的說你相信他!你告訴我,你對他了解多少,你拿什麼相信他!你以為他是真心要跟你結婚的嗎!他不過是想從你這裏得到那幾箱珠玉寶石的下落!安靜怡你簡直就是天真的可笑!”
“他很清楚,我不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裏,他沒必要為了這個假裝對我好!”
“莫家的男人天生會演戲,你一顆心都在他的身上,你能看的出真假!我葉子珊蠢過,沒想到生出的女兒更是蠢到無藥可救!”看到她這副樣子,葉子珊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越說越上火,一向冷靜的女人,好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樣,怎樣傷人怎樣說,“倘若不是你兩次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嗎?事到如今,你還在做著你的新娘夢,你還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