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給你說過,準備送人還沒送出去。”
“那你準備送給誰?”
“我剛才已經幫你解惑,一次機會已經用完,問題無效。”
“是送給我嗎?”
安靜怡才不理會他的話,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起身。
“如果你覺得你的臉夠白的話,就是送給你的。”莫諱深幫她整理下剛才鑽進被窩裏弄亂的頭發,“那麼想要它們?”
安靜怡輕輕哼了聲,“算了,不是送給我的硬要來也沒有意義。”
“你可能最近要做個手術,做好準備,但不要有心理壓力,一切有我。”
安靜怡不想讓他擔心,點了下頭。
前幾天一直忙碌的莫諱深因為她再次入院而閑了下來,隻是他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斷過,洛陽進出房間更是勤快,隻是他們說話每次都靠得很近,刻意壓低聲音,她根本就聽不到。
知道莫諱深有意要瞞著她,她也不問。
她起來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床上擺著連叔的資料,安靜怡遲疑下拿過。
莫諱深並未查清連叔的真實姓名,對他的概括也很簡短,從薄薄一張紙簡短幾行字來看,莫諱深對這個外號叫連叔的根本就無從查起。
“你或許可以去問問葉子珊。”
正在翻看別的資料的莫諱深抬頭。
“我記得好像小的時候他去過我家,之後葉子珊就離開了家,我也就知道這麼點兒。”
這是她緊藏在心底的秘密,莫諱深拿過連叔的資料,冷冰冰的目光凝在他的照片上,懷疑過他是那條船上活下來的人,隻是他找遍了船上人員名單,也沒找到一個樣貌特征跟他相似的人。就連名字裏麵帶著連的都沒有找到。
想到她父親極有可能落在連叔手中,莫諱深離開病房撥通葉子珊的手機。
“專家我已經聯係上了兩個,他們都這方麵的專家。我已經把病曆給了他們,他們現在正在做研究,等研究出結果,我會讓他們跟你找到的專家聚到一起,進行一次意見交流,做出可行性方案。”
“夏太太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個麵,地點醫院不遠處的茶樓。”
“怎麼了?不是不靜怡她``````”
“她很好,是她讓我找你的。”
聞言,葉子珊急忙應下,急切的掛斷電話。
莫諱深回頭看了眼緊閉上的病房門,倘若你知道你母親不是故意這般對你,你是否會心裏好受些?
隻是他卻不想告訴她,因為根深蒂固的認知一旦被動搖,她會有一個很艱難的接受期。她現在太脆弱,他不敢冒險。
茶樓,環境幽雅,上午,沒有幾個人。
莫諱深剛到不久,麵色急匆匆的葉子珊隨後趕到,在莫諱深對麵坐下。
“她讓你找我做什麼?”
“她說你認識他。”莫諱深把手中折疊成一個方塊的紙遞到葉子珊手中。
葉子珊打開,看了眼照片點了點頭,“是認識,確切地說是多年的老友。不過,他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頤養天年了吧。你怎麼會突然想著 要去查他?”
“夏太太確定他在頤養天年而不是出來興風作浪?”
葉子珊好看的平眉緊蹙,“我們已經有十七八年沒有聯係過,不太確定。”
“什麼!想要靜怡死!”
莫諱深把樊城海邊的事情講述一遍,葉子珊麵色有些後怕,用力攥緊手中的指,她的指甲雖然圓潤可不短,。手指穿插過紙張發出紙張破裂的聲音,“騙子!又一個騙子!”
“林擎可能在他手中,從夏太太一直派人尋找他的下落來看,也是不想讓他死的。為了能救出人你把他的詳細情況跟我說說。”
“他本命叫周長順,是周叔的一個遠房表親,學珠寶鑒定的。你父親跟周叔素來親厚,他推薦進來的人,你父親照顧有加,讓他在珠寶行任職。當時靜怡的``````當時林擎也是珠寶鑒定師,都在你父親手底下任職時間一長就熟了,兩人覺得興趣相投成了朋友。後來是林擎起了談心,讓周長順跟他一起合夥吞了你父親剛剛花大價錢收購來的幾箱珠玉寶石。周長順這人膽子小,表麵上答應,臨陣退縮。因為知道他們的計劃,他躲過一劫。當年的他拿著錄音筆照我的時候,我很是震驚,加上``````我跟林擎辦完離婚後就離開了洛城。”
“後麵那些話都是周長順跟你說的吧。”
膽小?膽小能去殺人!葉子珊口中的周長順跟他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是。”倘若因為錄音筆而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現在卻因為他對靜怡做的事情而產生懷疑。
“你回想下錄音的內容發到我的手機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莫諱深掏出錢包付了錢,為了找到林擎讓安靜怡安心,等著做手術,他必須盡快回去把他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
他冷哼一聲,不管你藏的多深,都會有被挖出來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