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長順雖沒有什麼印象,可潛意識裏他曾經好像叫過這麼個稱呼。
而周長順卻是明顯一愣,過了幾秒鍾後否定,“我不是他。”
“他都沒說名字,你就否定不是明顯的心虛嘛。”嬌生慣養的薛大少在水裏跑了半天覺得皮膚都要生出褶子。眉頭擰的幾乎能夾死兩隻蒼蠅。第n遍詛咒莫諱深完莫諱深後,催促還在海裏不願意上去的周長順,“醜話說在前頭,在上麵死,沒人給你收屍,我給你送去火葬場。你真敢在水裏就抹脖子了。我敢保證這裏沒一個把你撈上去的,直接沉海喂鯊魚得了。”
“倘若我沒認錯人的話,你應該是薛家那小子,你父親沒有跟你講過他跟莫家的事?”薛辰睿的話惹來周長順狠狠一蹬,隨後冷笑,“倘若這件事情也把薛家牽扯其中。你也願意讓我上去?”
“你少在這裏給老子妖言惑眾,挑撥離間的。你再不給老子上去,信不信我找人弄漁網把你網上去!”
薛辰睿這邊的話還沒落,岸上已經有人這麼做了。
網一撒下。周邊的人快速躲開,薛少的注意力一是被周長順分去,二是被他剛才的話弄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注意。
身邊的人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躲閃不及,被網上麵墜著的石頭砸到臉,疼的他嗷嗷叫之,憤怒的破口大罵。
“莫諱深你特麼的故意地是吧,如果老子毀了容,你不賠我個媳婦我倔你祖墳!”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碼頭傳得很遠,夜裏值班的人匆匆向這邊趕來,訓練有素的一群人帶上周長順,快速四散開,奔向停在外麵不遠處的車子。
剛剛還熱鬧的海麵隻剩下還在抱怨莫諱深不夠哥們扔下他不管的薛少跟他為數不多的手下,好不容易爬上岸,直接被碼頭值班人員碰個正著。
被刺眼的電燈一照。睜不開眼的薛大少,渾身積壓的火氣被激發而出。
“照什麼照,沒見到老子在這兒嗎!”
巡邏的人還沒見到過這麼橫的,心裏也是不爽,直接叫來同伴,把渾身濕漉漉還不斷向下滴著水的薛辰睿帶進了值班室後報警。
平生第二次坐進警車薛大少已經不知道怎樣形容此時的心情。隻能霍霍的磨著牙,攥緊鐵拳。暗暗發誓,出了警局,他不好好的教訓那個害的自己挨刀子,又進警局的莫諱深,他薛字倒過來寫!
時間不長火氣散去大半的薛辰睿冷靜下來,憶起周長順的說的話,眼波動了動。
莫諱深父母的事情他隻知道牽涉很廣。卻不知連薛家也牽扯其中。不知道父親當年在裏麵扮演何種角色,他有必要回昆城一趟。
回去的路上,莫諱深並未坐來時路虎,而是跟被五花大綁的周長順做了一輛車。
車中海水腥氣彌漫,莫諱深幾不可見蹙了下眉,陰沉的麵色又多了幾分寒意,望著周長順的眼神也愈發森寒。
“還敢走這片連通在一起的海域小周書的膽量不是一般常人能夠比的上的。”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有什麼不敢的。”周長順猙獰的麵色從始至終沒有緩和的跡象,陰惻惻冷笑浮現,“我一直知道有人再查當年的事情,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你。好小子,這麼多年藏的可夠嚴實,瞞過了那麼多人。”
“要嗎?”莫諱深輕哼聲,掏出根煙點燃,詢問周長順。
周長順目光落在煙盒上,渾身濕透,車中沒開暖氣,他渾身已經不受控製的抖如篩糠。他此時很需要根煙來排解身體的寒意,對他來說莫諱深是手中的煙很有誘惑力。
微微有些夋皮的唇動了動隨後好似想起什麼,把臉轉上一邊。
“我想對你下手會正大光明,不屑用那種小伎倆。”
莫諱深嘲弄的聲音如浸過千年寒冰,海難中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人遇難,就是因為有人在晚飯裏動了手腳!
“嗬嗬,你是他的兒子,他心機深沉,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覺得你也不會比他強到哪裏。”
嘴上這麼說著,周長順還是抽了口洛陽塞到他口裏的煙,緩緩吐出口,周長順麵色緩解了些,“海難跟我無關,與其下那麼大的功夫跟我過不去,還不如花時間去問問林擎的女兒,林擎到底去了哪裏。”
“他沒在你的手上?”
在暗夜中閃動暗芒的桃花眼微眯,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好似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小楓也問過我,我的回答也是一樣。或許我們這些人都被葉子珊母女耍了。”
周長順的陰鷙的眼中閃過一抹弑殺,莫諱深劍眉緊促下,夾著煙的手收緊,不管周長順是無辜,還是該死,都不能放他離開。不然,早晚有一天他會要了安靜怡的命。
“如果你以為我騙你的話,你大可以跟我耗著。真不知道那女人哪裏好,能把你們迷的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提到安靜怡,周長順被綁住的手驟然收緊,手麵上青筋暴跳,好似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她再不好,也比你嗜賭成性,你‘死了’還不到半年就改了嫁,讓你兒子換了姓的女人強。”
“世界上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以為林擎的女兒``````”莫諱深的揭短讓本身脾氣就不好的周長順暴躁起來,怕人起疑,到現在都沒把廖楓的姓改過來,這是他心裏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