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太好懂,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她心裏想法,莫諱深低低笑了聲,扯了一把紙巾放到她的手中。
在被窩裏整理好自己儀容的安靜怡緩緩探出頭,睜著微紅的眼睛看向莫諱深,遲疑下伸手握住他還帶著些許夜的寒意的大手,放在臉上。
在別人眼裏他就是一個明騷型的花花公子,可在她眼裏,他卻悶騷的把不得了,做了很多為她好的事兒卻不曾對她說過一件。
“剛離開這麼一會,就對我想念成這個樣子了?”莫諱深聞了下身上,海風的淡淡腥味傳進鼻間,莫諱深蹙了下眉,抽回被她抱住的手,“身上有味兒,我先去洗個澡再來陪你。”
望著磨砂玻璃後麵的人影,安靜怡嘴角高高翹起。
以前總感覺老天對我太過殘忍,現在才發現,殘忍之後,也是有些補償的。
夜靜無聲,睡了一覺的安靜怡了無睡意,依靠咋莫諱深的懷中。怕打擾到他休息,安靜怡一動不動,盡量放平呼吸,不讓莫諱深察覺她未睡下。
他身上的溫度透過兩人薄薄衣料傳過,溫暖包裹著她整個人,心裏暖洋洋一片。
“睡不著,不如聊聊天吧。”
莫諱深扳過正在裝睡的女人,與他麵對著麵。
“出去那麼長時間不累?”
安靜怡才不相信他是出去見女人的,他不說她也不刨根究底,低著頭把玩著他浴袍的帶子。
“問我累不累,是不是還想``````”
“沒正經。”安靜怡捂住他的嘴,瞪著杏眸。
“我抓到了周長順,就是的廖楓口中的連叔。”
“那我爸``````”
“應該不在。”莫諱深起身拿過放在一邊西裝,從裏麵的口袋中掏出紙片,放在她的麵前。
“你能認出上麵的字是誰的筆跡嗎?”低尤引血。
安靜怡拿過卡片,快速看了遍。
“安安今天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背影很像你,你是不是還活著?”
字跡不是很工整,下拉的筆畫仔細看去都有些歪歪扭扭,如果不是他寫字時候身體不協調,就是他情緒激動沒有把握好。
仔細瞧了瞧,字跡是有些眼熟,隻是``````
安靜怡搖頭否定心底剛湧起來的懷疑,“這卡片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你父親的病床底下。”
“這``````這怎麼可能!”安靜怡不敢置信的攥緊手中的卡片,父親是個能人,忙碌之餘喜歡用練字來平靜心情。
他臨摹的大家不一,也就自然而然練就了一些不同的筆跡,這應該是他會的其中一種楷書。
“我也隻是猜測,別多想了,睡覺。”
安靜怡不敢置信,頭輕輕的搖動著,想說話,唇動卻隻能發出卵味粗重的喘息聲,莫諱深怕她太過激動引起頭疼,暗暗自責聲,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莫諱深我覺得我爸他那麼關心我,倘若他能說能寫的話,見到我時肯定會跟我相認,而不是躺在床上讓我自責難受。”
“可能是她不想讓你在牽連在這事兒裏,又或者說他有別不得已的苦衷。”
莫諱深在這個時候還秉著安慰她的態度,並未趁此編排她父親的做法讓她再一次為之感動。
在這一刻安靜怡好像才發現,隻要跟男人無關的事情,他一向很大度。
“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盡快找到我的父親和家人。”
猜測終歸是猜測,隻有人站在她的麵前,她才相信他們都沒事兒。
“這事我會去做。”
莫諱深把安靜怡抱在懷中,下巴在她頭上蹭了蹭,麵上情緒複雜。
林擎倘若好好的,能忍辱負重在床上躺了近六年額時間,這樣的意誌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支撐著他這般做的理由肯定是不同尋常,現在尋不到他的蹤跡,對於林擎他也隻是通過調查才知道他的喜好性格為人這些外在的東西,沒跟他接觸過,根本不知他是個怎樣的人,下一步的計劃準備。
更關鍵一點他不知林擎到底是被冤枉,還是跟當年的事情確實有牽扯。兩人該敵對,還是該攜手。想到這些,莫諱深的眉頭不禁越皺越緊。
“你把我生病的消息透露給報社或許``````”
倘若父親好好的,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會想辦法回來看她。
知道莫諱深不會輕易傷害父親 ,安靜怡現在迫切想看到父親,哥哥和伯父伯母。
“那我還不如跟報社說葉子珊的病入膏肓。”
莫諱深聲音微沉,他才不想讓外界揣測她的身體情況,而且兩人不久將結婚,傳出這樣的消息,不合適。
“好,就按你說的來。”
想到葉子珊當年絕情離開父親,任由他一個人暗自神傷那麼多年,現在還如此傷害她,心底怒火開始疊加。
“好。”
莫諱深應了聲,沒想到莫諱深會答應她會給他招惹夏家怨恨的意見,抬頭愣愣的看著他,飽滿的唇,抿了抿。
他對她當真不是一般的好!
深深的感動席卷而來,安靜怡輕閉上眼睛剛欲主動給他一吻,莫諱深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