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低頭看了一眼,嗬,唐睿倒真敢把這東西光明正大的弄成贈品,不錯,敬他是條漢子。
“行了,這些東西拿給戰友們分分,你自己留著也行。”反正在部隊也用不上,就當是個念想吧。
“統委,您不要嗎?”還能預防感冒什麼的。
看來……這孩子……還不知道這箱子裏麵是什麼……
怪隻怪數量太多,醫院負責的人找了個感冒藥的大箱子把它們給包起來了,平時要是沒點常識,還真就看不出來。
“我就不要了。”齊宣幹笑兩聲,轉身就走。
岑秉從樓梯上下來,透過箱子上麵敞開的口就看到這孩子抱著箱岡本:“謔!去了趟計|生辦?”
“沒有啊,這是統委剛才讓我給大家分的。”
原來如此……
一時間……岑秉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額……你……我……誒……”
磕磕巴巴老半天……他愣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算了,統委去哪了?我有事找他。”
抬手指了個方向。
“統委!按照您的吩咐,那輛車子已經運到統令部了。”
“恩。”齊宣點點頭,朝醫院門口的停車位走去。
深夜,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寧靜,唯有醫院依舊燈火通明,不能停歇。
今天一天事情太多,他幾乎沒有時間靜下來想想姚雪……
現在想來,小家夥肯定很生氣很生氣,這可怎麼辦啊。
“您這是要去哪兒?”
齊宣頓了下步子看他:“回家,要一起?”
“您……”不去統令部了嗎?後麵的話他硬生生沒好意思問出口,按照齊宣以往的辦事方法今晚肯定會去統令部的。
“看來岑副官精力還很旺盛,那麼勞煩岑副官去趟統令部,一周了,這個季節了,我櫃子裏的襯衫應該有點返潮,請岑副官幫我熨好,明天早上我要用。”
“我……”望著黑色的捷達絕塵而去……岑秉表示自己很崩潰。
果然,有了老婆,都變了,變得這麼慘無人道!滅絕人性!
副官都開始當保姆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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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要麼在安靜到窒息的環境中渡過,要麼在喧囂浮華的生活中過活……
可是,今晚對於齊宣和姚雪而言,好像以上兩種情況都不存在。
“先生,夫人她用過晚飯之後就上樓了。”
管家在天快蒙蒙亮的時候被自家先生的奪命連環call從睡夢裏拉了出來,一把年紀輾轉了一夜好不容易睡著,這下肯定要失眠了。
“她有說什麼嗎?”
原本就打算軍演回來同她說這件事情,這才讓岑秉上樓取了結婚證和協議,沒成想,唐睿那廝在背後將他一軍,如今恐怕是看好戲似的吧。
“這倒沒有,不過,夫人把過年殺魚用的銅盆從庫房搬了出來放到了您的書房,還問知不知道您的打火機放在哪裏。”
盆是中午吃過飯後搬到書房後,他也上去看過,什麼都沒做就是把盆放在書房裏。
很奇怪……
電話那頭的齊宣不禁頭疼,猜不出那小丫頭要做什麼,但是一準沒好事。
自認識至現在,齊宣對姚雪的認識就是她不管怎麼鬧,怎麼生氣,頂多也就是上房揭瓦,大鬧三百回合,再不行就是窩火打他兩下。
糖衣炮彈轟炸之,美男計劃迷惑之……
效果往往立竿見影!
可這一次姚雪安靜的很異常,沒有電話,沒有短信,導致齊宣現在都不太清楚自己對她的論斷是否到位,甚至不敢肯定姚雪如今究竟生氣到了什麼程度。
畢竟……這事,怎麼說都是他理虧。
“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管家欲言又止,思量片刻繼續出聲:“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姚小姐她總是念叨你怎麼還不回來,整天趴在手機上麵數日曆,還說什麼,您再不回來她就反悔了之類的話。”
扣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頓了一下,墨色的眸子伴著黎明前夕的亮光一閃而過。
好像期待已久的未來就擺在眼前,稍微伸手就可擁入懷抱,可是他好像又錯過了什麼……
管家沒有等到回答,通話已被切斷,這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
直到墨綠色的身影攜著一夜的寒意踏進玄幻,關門聲敲響一天清晨的開始。
“先生!”早起的傭人剛剛睡醒,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恩。”齊宣點點頭朝樓上走去,吩咐出聲:“動作輕些,時間還早。”
這個時間正是姚雪睡得最熟的時候,昨天在統令部被他一句話打回市醫院,取消她的資格,照她的小性子,恐怕……
臥室,客房,裏裏外外找了個遍,沒有看到那抹小身影,齊宣有些慌亂,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快了起來,打破以往的速度和頻率,帶著心跳淩亂的節奏一聲又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