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威脅她:“再動就把你丟掉!”
姚雪下意識抱著緊他,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保不齊她的小屁股摔成八瓣。
“這臉是怎麼了?”鄭琳瞥到姚雪臉上的一道紅印:“怎麼還把臉刮了?”
“吵著要自己摘梨,不小心被樹枝刮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大事。”
齊宣抱著她坐到沙發上,抬手扣住下巴,仔細看了看,便把傭人放在茶幾上的醫藥箱裏的碘酒拿了出來。
“不要碘酒!”姚雪縮了縮,避開齊宣的手。
這個玩意塗不好,臉上一大片土黃色……太醜了!
齊宣看了眼藥水:“不要這個?”看看姚雪,自然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換一個。”那麼大一個醫藥箱,姚雪看著有點害怕,雖然從醫,但是不代表她喜歡給自己傷口上上藥:“可不可以不消毒啊……”
“恩。”齊宣點點頭:“等下帶你去找唐睿。”
“還是你來吧……”反正她自己下不了手。
誰不知道唐睿下手重啊……
齊宣勾了勾唇,就算她願意,他還不願意呢!
拿出來一瓶紫藥水,低頭看她:“這個?”
姚雪真的很想控製一下自己心血翻湧的心情,但是……她做不到啊!抬手一巴掌拍到齊宣胸口!這男人到底怎麼想的!
“這塗著跟長了個胎記一樣!”還是紫色的胎記!
齊宣笑出了聲,攬著她的背:“我保證塗了之後不是你的臉長在胎記上。”
“……”在一旁的鄭琳唇角抽了抽,這樣的畫風不太適合她。
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她還是走開為好。
最後,姚雪還是頂著一張塗了碘酒的臉跟在齊宣身後回了家,可憐的紫藥水被孤零零的丟在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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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悶悶的聲音響起,齊宣扣著方向盤的手微頓一下,偏頭看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不知道,就是感覺。”感覺這一次見鄭琳時總和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還是笑意滿滿,待她很好,但是還是覺得看著她的眼神裏有其他的東西:“你難道沒感覺到嗎?”
齊宣笑著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沒感覺。”
誰說他的小乖神經大條來著?分明很敏感啊……
“真的嗎?”姚雪偏過身盯著他,滿眸疑惑:“是我想多了?”
“恩。”齊宣看她一眼:“是你想多了,該不是把臉刮了,連腦袋瓜都出問題了吧?”
“你才有問題!”
一句話不損她就活不成是不是?她怎麼活的這麼卑微啊……
“行了,把你的發散性思維快收收,好好的想想準備吃些什麼。”
剛吃完飯桌上,齊振華跟鄭琳一通噓寒問暖,搞得她緊張的要死,壓根沒用心吃飯,隻想趕緊吃完。
所以齊振華說後庭的梨熟了,她才那麼著急拉著齊宣就奔著後庭去了。
後果就是:沒吃飽。
最後齊宣手裏的方向盤跟著姚雪的指揮左轉,右轉,直走,拐彎等等一係列的動作後停在了城牆根底下的一家小店門口。
齊宣拔了車鑰匙下車,抬眸看了眼木質的招牌。
“走啦!”姚雪見他不動,跑過來推著他的腰往店裏走。
意料之外,古樸的店鋪裏,客人坐滿了不到三十平米的店。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很多美食都藏在深巷之中,或者是看起來不起眼的店鋪。
閑暇時尋尋覓覓,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經常來?”
剛好有客人離開,姚雪連忙拉著齊宣坐過去。
店裏人太多,根本顧不過來,姚雪自顧自的抽了紙巾擦幹淨桌子。
齊宣隨手拿起老板擱置在窗台上的菜單翻看。
姚雪倒了兩杯茶水,一把搶過齊宣手裏的菜單:“哎呀!不用看了!”
這裏的東西,她都快背過了,都是些小吃,再看也沒有漱玉坊那些精致的點心。
“老板,兩碗餛飩,一份加醋,一份不要蔥花。還要一個大份炒麵。”
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敦厚的男人,動作也麻利,不一會兒端著姚雪點的飯就來了,剛放到桌上,突然一臉驚喜。
“姚小姐,您來了啊?我剛才還聽著聲音那麼熟呢。”
“突然想起了,想來吃一碗。”姚雪把沒有蔥花的推給齊宣。
“這都好些日子沒見過了。”起碼有一年多了:“君小姐還是沒回來嗎?”
老板冷不丁的提起君沫,齊宣眯了眸子,看來這個店是當初這兩個小丫頭經常來的地方,她們的秘密場所啊。
“我也不知道……”
君沫已經四年沒有消息了,誰也找不到,連君臣都去了國外。
“唉……”老板輕歎一聲,又有客人找他結賬,不好意思的跟姚雪打了聲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