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扣在她腰上的手更緊了些,彎下腰身落下一個輕吻,帶著她朝人群深處走去。
到處都是叫賣聲,人擠人,攤挨著攤,狹長的街巷顯得更加擁擠了些。
姚雪遠遠的透過人群看到了炒酸奶的攤位,拽拽齊宣的襯衫:“想要那個。”
這個季節,還是不要碰涼的好,但是架不住姚雪渴求的眼神,齊宣隻好護著懷裏的人兒往裏走。
漫長的等待過後,姚雪心滿意足的捧著炒酸奶笑彎了眼睛:“好吃。”
可是吃了沒幾口,就被身邊的男人連杯子一起搶了過去:“太涼,你身體剛好。”
姚雪癟了癟唇,盯著齊宣手裏的東西,卻問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你真的不知道君沫在哪裏嗎?”
“怎麼突然說起她了?”
姚雪看起來活潑開朗,但是身邊真正交心的朋友好像也就君沫一個,多年不見自然是萬般想念的。
“以前我經常拉著她來吃炒酸奶的。”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齊宣輕聲撫慰:“她一定會回來的,這裏有她最好的朋友,怎麼舍得不回來呢?”
“可是都四年了……”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可是她還沒有聯係過她。
“小乖,對於有些感情來說時間根本算不得什麼。”
哪怕不聯係,不見麵,也不會淡,不會忘。
兜兜轉轉到最後注定還是曾經的模樣,或許會更加深厚。
姚雪不知道齊宣說的究竟是她同君沫之間的友情,又或者是在代指君沫同君臣之間的愛情,總之,都是感情就對了。
“真的嗎?”姚雪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仰著小臉詢問長者,尋找一個答案。
齊宣扣緊她的手,眸光溫柔又堅定:“真的。”
比她年長十歲,人生又能有多少個十年?經曆了太多她不曾經曆的東西,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茫然無措的時候,輕聲給予安慰,告訴她應該是什麼樣的。
不顧小吃街上人群如何密集,不管周圍多少人默默的看著他們,姚雪此刻隻想踮起腳尖抱抱他。
“齊家哥哥,你還會一直一直這麼愛我,寵我的吧?”姚雪埋頭在他的頸窩處,抱著他的腰身,溫暖的溫度隔絕了微涼的空氣和嘈雜的人群。
耳邊隻有他滿含柔情的聲音:“會,而且會一天比一天愛你,一天比一天寵你。”
他的愛就是這樣,有增無減,一旦愛上了,這輩子恐怕都逃不開了。
“謝謝!”姚雪輕快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我也愛你呦!”
其實,她還是個孩子,會因為喜歡的人一句話滿心歡喜,不知所雲。
看著她明媚如春的笑容,齊宣看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些:“是我該謝謝你。”
謝謝她願意接納,謝謝她不曾抗拒,謝謝她願意來愛。
姚雪窩在他懷裏笑出了聲,大眼睛眨了眨:“既然,你都說了要謝我,是不是該給點謝禮啊?”
就知道這小丫頭沒安什麼好心。
齊宣遙遙望去,心裏暗歎,又被她算計了:“說吧,想吃什麼?”
“哈哈!”姚雪一把熊抱住齊宣,在他懷裏蹭啊蹭啊蹭,淚眼汪汪:“齊家哥哥,你真好!”
“……”
隻要有吃的,一切都萬事大吉了!
最終姚雪手裏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拉著齊宣擠出了人群,告別喧鬧的小吃街,上回的事她還給齊宣記著呢,這次啊補回來!
“吃嗎?”姚雪坐在副駕駛座上,把手裏還沒咬一口的冰糖葫蘆遞到正在發動引擎的男人嘴邊:“很好吃呦。”
齊宣偏過頭躲開:“你自己吃。”這種甜的發苦的糖漿他實在受不了:“少吃兩顆,燒才退沒多久。”
“知道啦,知道啦。”跟個管家婆一樣,天天管這管那的,她自己也是個醫生的好吧!
直到踏進家門的時候齊宣才發現這丫頭半點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別吃了!”剛才還滿滿當當的簽子上就剩下三個山楂孤零零的串在那裏,姚雪正準備對其中一個下口,齊宣放了手裏的鑰匙就上手搶,姚雪趕忙躲開。
可憐兮兮的苦苦哀求:“再吃最後一個,最後一個。”
“這都最後幾個了?”姚雪的話要是能信,那豬早都上樹了,一看到吃的就沒有抵抗力,真懷疑上輩子餓了多久。
姚雪怕他不信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絕對是最後一個!”
“扔了。”齊宣把腳下的垃圾桶,踢到姚雪麵前。
姚雪抱著自己的冰糖葫蘆不撒手:“不要!好浪費!買來好貴的。”
“沒事,我不嫌。”
瞧瞧,這就是土豪的日常生活。
“這是農民伯伯辛辛苦苦勞作的結果,我們不應該浪費,正所謂鋤禾日當午……”姚雪這架勢是要給他背誦整首《憫農》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