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莫老大……”楚江堵住樓梯口:“你給哥們說一下能怎麼著啊。”能掉兩斤肉還是怎麼地!
幹著急,什麼都沒譜,不光是他難受,姚雪那顆心懸在半空也不安穩啊。
莫異勾起一抹笑意:“知道什麼人死的最慘嗎?”
“啊?”楚江不懂。
“把好奇心放放,照顧好姚雪,其餘的事你不用管。”莫異拍拍他的肩膀,撥開他轉身離開,獨留楚江開始沉思。
也就是說莫異確實知道這次究竟為什麼,但是就是不告訴他,也就是說他知不知道結果都一樣……
合著他現在在他們眼裏還真成保姆了,整不好將來還成月嫂了!
不帶這麼瞧不起人的!人多力量大!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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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夜風冷冽,走廊盡頭窗戶大開,穿堂風顯得格外冷意森然:“你怎麼跟我說的!”
帶著譏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別急啊,急什麼?”
“他怎麼樣了!”女人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扣著手機殼。
“他能怎麼樣?我又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不過我可告訴你,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為他著想為他求情,他可不見得能這樣對你。”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總是這麼可笑,一舉一動都受製於人,稍稍威脅一下,所有想得到的東西,比手到擒來還要容易上幾分。
“不用你管!”衛熙一隻手扣在窗台邊緣,那力道白色的牆皮都能被她摳掉一層。
“真的不用我管?”電話那頭的男人笑聲刺耳,難聽至極:“衛熙,你可想好了,如果我不管,明天就等著為你的晉琰收屍吧。”
冰冷諷刺的聲音混雜著寒冷的風一塊兒吹進耳朵裏,衛熙暗了眸子:“卑鄙!”
“哈哈哈……”一連串笑聲襲來:“我卑鄙?我承認,我是卑鄙,但是……你呢?”
輕飄飄的反問,衛熙一震。
是啊,她呢?
“既然都是一丘之貉,咱們就別說誰比誰更卑鄙的話了,你不覺得惡心,我聽著都覺得惡心。”
“如果不是……!”
“停!”男人斷然打斷:“如果不是當初因為我的威脅,你不可能答應那些條件,如果不是我的脅迫,你不可能背叛國家和你敬愛的事業,對嗎?”
衛熙立在原地,不知做何回答,沉默不語……
“得了吧,本來就肮髒何必把所有的帽子全都扣到別人頭上?”
懦弱的人總會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的失誤和錯事,可是錯了就是錯了,掩飾不代表抹去。
“你——!”衛熙氣急。
“惱羞成怒了?”對麵笑意不斷:“行了,隻要你聽話,接下來的事幫我鋪路。他的性命安危,你現在大可不必擔心。”
畢竟,價值還在,畢竟於他們而言,齊宣這樣的身份地位,一旦拉攏過來,那以後的事可就順多了。
“我憑什麼信你!”
答應她不動齊宣,可是轉眼間就告訴她齊宣住院的消息,這算什麼?給她的警告嗎?
“就憑我可以輕而易舉殺了你,包括你心心念念的晉琰。而你信或者不信,好像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一個人一旦有了弱點,一點弱點被別人抓住,並且成為威脅的原由,那麼……這個人隻要有一天在意,那麼就一天無法毫無顧忌的躲開。
所以對衛熙而言,無論她是否心甘情願,無論她是否全心全意,這都不重要,畢竟結果都一樣。
畢竟從第一次開始,所有的一切已經注定。
“我聽說祁晉琰他可是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男人悠悠開口:“怎麼樣?你心心念念的人最後可是有了其他女人啊……難過吧?要不要我幫你……”
“別!”衛熙眸色一閃:“我們的事不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姚雪終究是局外人,無論姚雪在她的感情中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所有的事都跟她沒有關係,沒有必要動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她,這樣的分寸感衛熙還是有的。
她不想比卑鄙更卑劣,可憐的正義感此刻出來作祟。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愣了一下:“什麼時候這麼良善了?這倒是讓我更好奇那個小丫頭了……”
“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你懂嗎?”
被衛熙反問一回,男人微微愣神:“想要顯得你跟我們不一樣嗎?”
“我跟你們本來就不一樣!”
“嗬。”男人諷刺輕笑:“做一次小偷和做十次小偷的區別嗎?”
有些事情做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哪怕洗心革麵,哪怕一心向善,曾經的事情終究還會是伴隨一生的汙點,緊緊相隨。
法官可不會去管你做了多少善事,他們看的東西叫做證據,沒了證據一切免談,有了證據爭取減刑寬大處理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