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到他們我就要!”
“乖!”齊宣摸摸她的頭頂,唇角上揚的角度就差掛到眼角去了。
有關資本家和資本家之間的對壘,齊宣完勝!
姚雪抱著齊宣往他懷裏鑽,對上那雙帶著詫異的眼眸,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有點冷。”
“雪妹妹想抱那便抱,不必害羞。”
說著,齊宣也不管姚雪有多尷尬,就是一個勁把她往懷裏拽。
這廝……肯定是故意的!
許久,姚雪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頭頂突然落下某人略帶愧疚的聲音:“小乖,讓你陪著我在醫院過年……”
這個和家人團聚的時刻,她卻來陪了他。
醫院,病房,總歸是和這樣的節日不大相稱。
“你也是我的家人!我陪著你無可厚非啊!而且……”姚雪笑著抬頭看他:“有你在身邊就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一句近乎於告白的話,讓齊宣的心久久難以平複。
家人,陪伴,他的小乖已經將他劃歸到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了,甚至有著特殊的地位,多好。
齊宣攬抱著她,俯首親親她的眉眼,輕聲喚她:“小乖……”
“我在。”姚雪摟住他的脖頸,回應。
冬日的溫度總是讓人記憶猶新,但是這一年的冬天,對齊宣來說卻溫暖異常。
多年來,頭一次發現,原來冬天於他而言可以這般溫暖。
“睡吧,明早恐怕他們又要來鬧了。”
自己那幾個兄弟是什麼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姚雪確實困了,今天跑的有些乏了,窩在齊宣懷裏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了,可是齊宣卻依舊異常清醒,抱著懷裏的人兒,安靜的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
剛才霍庭堯臨走之前同他說的話,在這樣安靜的夜晚被無限放大,腦海裏不斷重複回蕩著。
他說,這幾日總有人往統令部裏齊宣的辦公室打電話,但是人一接就被掛斷,派人去查了,這麼多通電話都是一個人打的,但是究竟是誰卻怎麼也查不出來。
能一直鍥而不舍往統令部打電話的人……
能知道他辦公室裏電話號碼的人……
除了她,恐怕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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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過後就是該死的頭疼,從睜眼的那一刻起,整個腦袋就跟放了炸藥在倒計時一樣,疼到快炸開。
楚江蹙眉扯過被子蒙住頭,窗外的陽光亮的刺眼。
半晌,牆上的時鍾敲了一遍又一遍,放空的大腦這才漸漸回歸正途,楚江開始逼著自己回憶。
昨晚是大年三十,他去了醫院,喝了很多酒,然後……
“砰!”楚江猛地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順勢滑落到腰際,右手打在一旁的床頭櫃上,他顧不得手上的劇痛看著身側空蕩蕩的位置。
聽到房間裏麵有動靜,管家趕忙敲門進來,手裏端著煮好的茶水,對治療酒後頭痛特別有效:“先生,您醒了。”
楚江聞聲看他一眼,又轉眸看向身側,手指輕顫,腦海裏記憶模糊極了,他屢不清,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身體的感覺總是騙不了人的。
“她……”剛發出一個字音,管家就已經知道他想問什麼,連忙應聲:“昨晚您喝醉了,是容小姐將您送回來的,並且親自照顧了您一夜。”
親自?楚江臉色驟變!
腦海裏殘存的畫麵和現在管家說的話……
他昨晚真的?真的把容妍給……
“靠!”楚江忍不住爆了粗口,大過年的他竟然幹了這檔子事!對象還是他避之不及的小丫頭!
管家見他半晌沒有動作,出聲喚他:“先生?”
“她人呢?”既然真的發生了,按照容妍那丫頭的性子不得纏著他纏到死?怎麼醒來倒不見人了。
“哦。”管家趕忙回話:“天不亮容小姐就走了,說是去買點早餐吃,我還說我吩咐廚房給她做來著,但是她非要……”
“行了,我知道了。”楚江煩躁的打斷管家還沒說完的話,大過年的早上要出去買早餐,誰家開著門給她買早餐?一天天想一出是一出:“你出去吧。”
管家為難的端著茶水:“先生,這……”
“你放一邊,我等會兒喝。”
“好嘞。”管家笑眯眯的放下手裏的杯子,轉身出了臥室。
楚江抬眼看了一下周圍,地上掉的全是他的衣服,床上的枕頭也掉到了地上,就連一邊矮櫃上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
可見昨晚究竟是有多激烈,他到底是有多饑渴……
年紀大了,怎麼一喝酒就醉了呢!醉了就醉了!他怎麼還能禽|獸了一把呢!
楚江眼眸微斂,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昨晚的事情他記得斷斷續續,倒不是完全沒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