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齊宣根本摸不透,以前說齊宣是老狐狸,好歹心裏想什麼他能摸個七八分,可是這一回那簡直就是一點都摸不著。
再這樣下去,都快修煉成精了!
“你再這麼耗下去花都快開了。”頭一次見齊宣辦事拖拖拉拉的,從年前到年後,就不能幹脆點嗎?
“恩。”齊宣轉頭朝外麵望去:“這幾天天氣確實回暖的快了許多。”
“……”還真開始跟他談論天氣了啊:“你給個期限把,你別讓大家都這麼等著,你心裏有底,不代表別人不急吧。”
齊宣抬眸看他一眼:“十天。”
霍庭堯鬆了一口氣,終於算是有答案了,他給老頭也有交代了,軍辦那些人也不用來煩他了。
“為什麼是十天?”
“那時候,我應該就能站起來,自由行走了。”
“......”你這樣的理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罷了,齊宣怎麼說那就怎麼辦吧:“不過,我好奇啊,你為什麼放衛熙走?”
“你不想知道是誰在幫她?”
“你是說幫她藏起來的人?”
霍庭堯怎麼可能不好奇?能讓他把B市挖個地掉都找不出來,這樣的人是有多大能耐,他也真的想知道。
“你心裏有人選了嗎?”
齊宣點點頭:“有,不過並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說就是他。”
霍庭堯看了齊宣一眼,心下了然。
“不過,我可不信你就因為這一個原因就放衛熙走了。”
能讓齊宣做出這樣的決定絕對不可能單單隻因為一個原因,這樣的話太沒有說服性了。
“自首可以在審判的時候從輕處置。”
霍庭堯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你還說你丫的對衛熙沒意思,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處處為她打算,看這勢頭可能還準備到時候插手。
“我欠她的這一次便都還了。”
其實這個案子,起因也不完全是因為衛熙一人,依照衛熙的說法,選擇背叛的原因其中之一是為了他,既然如此那就能幫便幫了吧。
問心無愧,於天於地。
衛熙的父親在臨終之前曾將衛熙托付給他,哪怕沒有男女之情,但是這些平常的照應,這麼多年了,他做的已經足夠了,這一次就算是最後一次吧。
“我有沒有說過,你丫哪兒都好就是兩點不好。”霍庭堯有些無奈,但是知道這些事情就算在不願,也要去做,畢竟答應過的事情,不能反悔了。
齊宣饒有興趣的問他:“什麼?”
“嘴賤!心軟!”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這你可說錯了。”齊宣輕輕搖了搖頭:“對不該袒護的人,我可是半點都沒有袒護之意。”
“你知不知道,衛熙的罪名,可能再護著也減不了。”
“我知道。”他怎麼可能不清楚衛熙的罪名呢?
“你那還準備護著?”
“不。”齊宣淡淡否定:“我與她之間沒有什麼護不護,隻是盡一份心而已,同學一場,她曾經什麼樣你我都知道,沒必要做的那麼難看。這個世上能讓我護著的人隻有一個,除了姚雪,我還真想不到誰能讓我舍了命去護。”
衛熙的罪名,如果正常走程序,難逃一死,但是他們知道衛熙或許處理事情極端,但是內心深處對軍隊和國家的情感還是有的,起碼能保她活著就好了。
“成,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會跟老頭說。”霍庭堯現在徹底成了傳話筒了:“以咱們兩個人的名義,分量總比你一個人來的重吧?”
不能什麼事情都讓齊宣來冒險,還有他這個兄弟在,什麼事都是他一個人上,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行善,我就不能做做好事?”
齊宣笑著道了聲謝:“謝謝。”
朋友相互,兄弟扶持,便是這樣,遇到事情無理由,無條件跟你站在同一戰線上。
“今天我來就是問你這件事,統令部的事忙死我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聽醫生的話,我等著你回來!”
不等齊宣應話,霍庭堯打開病房門就往外走,差點撞上提著保溫盒走過來的姚雪。
“我擦……”還好他反應快,身手敏捷,不然這一盒子的湯撒到身上不得燙死也要脫層皮!
“啊!抱歉抱歉!”姚雪趕忙道歉:“我沒看見你出來!”
“走路怎麼盯著腳底下不放?要看前麵,知不知道。”
姚雪出聲辯解:“我怕腳底下不平。”
“你這理由,我聽著都覺得新鮮。”
霍庭堯說完話擺擺手就匆匆離開了,姚雪拎著保溫盒在門口站了會兒進了病房。
此刻的齊宣扶著桌子已經站起了身,姚雪趕忙跑過去:“你快坐好!”這要是摔一跤,她可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