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抓著他腰間的衣服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別這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她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眼裏的淚水還尚未散去,就被纏上來的男人吻了去……
姚雪忍不住嚶嚀一聲,耳稍一紅:“你的身體。”
他才開始做康複訓練,身體並沒有那麼快就恢複的,前幾天才能勉強起身,今天就算是可以扶著東西行走,也不能這樣啊。
“不用擔心。”
還沉浸在他炙熱的呼吸和滾燙的氣息中,突然身子一輕,她便被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修長的身影驟然俯下,銜住了她的呼吸:“小乖……”
“恩。”姚雪隻覺得渾身氣力瞬間被抽離的幹幹淨淨,抱著他的脖頸,輕輕的應他。
許久不曾這麼毫無顧忌的抱著她,吻著她,想要將她就此揉進骨血裏,就這樣過完一輩子。
骨節分明的手劃過姚雪纖細的腰腹,停了下來,齊宣睜開眼睛看著身下迷離的小人兒,突然問了一句:“肚子還疼嗎?”
姚雪抱著他微僵……早就不疼了,現在疼的也隻是心罷了。
“小乖,對不起。”齊宣收了手,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這是萬般嗬護的姿態,身下的小人兒是他不惜用命護下的人。
可是終究是保不住那個孩子,愧疚不曾少上半分,痛卻無法於她共承擔。
姚雪望著他,將他拉下來,親親他:“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這樣埋在心裏,再也不要提了。
不提就不會想起,心也不會那麼痛。
齊宣收了手,撫過她白皙的小臉,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小乖,都還會有的。”
無論是這段時間虧欠的,還是那個孩子,都還會再有的。
“恩。”姚雪點點頭,抱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和柔情。
齊宣將她抱在懷裏,覆在耳邊出聲:“今天的事,我們後麵補上,好不好?”
總歸是害怕她身體還撐不住,在調養些日子總該好了,孩子也會再有的。
姚雪攥著他的衣物,才反應過來齊宣指的是什麼。
“流氓!”
齊宣啞然失笑:“對我愛的女人,這又算得了什麼流氓。”
“就是流氓……”這種事情怎麼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說什麼補上!
“小乖。”齊宣也不介意她罵什麼,隻是吻了吻她的眼睛,輕聲誘哄著:“說好。”
姚雪這回很有骨氣的偏過頭去!哼!你讓說就說啊!做夢!
可惜……姚雪的骨氣不過三秒就被齊宣給硬生生給逼沒了。
那雙灼熱的眸子,讓她有點害怕,如果不說好恐怕下一秒就是……
“好……”行了吧!行了吧!這個男人,簡直了……
頭頂落下磁性的笑聲,滿載喜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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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門外遠遠地就傳來某人欠扁的聲音:“恢複的不錯嘛,我這才幾天沒來?”
楚江湊近齊宣,抬手敲敲他的腿:“有知覺了?”
眼瞅著他沒什麼反應,正準備繼續敲打敲打,反正又沒感覺,趁他還廢,卻不想被一旁站著的唐睿扣住手腕扯到了一邊。
“一邊去,別搗亂。”
“我怎麼就搗亂了?我這不是在關心我們親愛的齊大少爺嗎?”
“走走走。”唐睿不想跟他廢話,聽著都煩人。
齊宣心情好不願與他計較,便由著他胡鬧:“這麼多天都不見人影,今個兒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楚江搬過來一把椅子坐在齊宣身邊:“你現在不是孤家寡人了當然不知道我的痛苦。你說說,每年過年都是這一出,從大年初一我回了趟家開始到現在正月都快出去了,天天在耳朵邊上嚷嚷著要我找什麼媳婦兒。”
“媳婦兒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嗎?如果那麼容易我至於單身三十二年都沒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嗎?”
再說了結婚啊,生孩子啊這種事情根本就急不來,一切都得隨緣,緣分不到你讓他去哪兒偷個媳婦回來?
一家子就跟串通好了一樣,嫌他一個月之內帶回去一個,不然他也不用踏進家門了,這也好,那就不回了吧,反正落得自在。
齊宣臉上沾染著一絲笑意,伸手拿起一旁的杯子:“你說這話,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你可以找他去取取經,做個難兄難弟什麼的。”
“誰?”這世上還有跟他一樣悲催的人?那敢情好啊,可得好好見上一見。
隻是齊宣說出的這三個字:“霍庭堯。”楚江半點都提不起興趣了。
“你得了吧,我跟他取經?我看他也是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