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鹿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中間我們吃了一些麵包,等候在這裏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很少會有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
周圍的人都認為我們是一對情侶,來這裏找神婆可能就是求個姻緣、或者取個名字什麼的,在我們等候的過程中,不少人都對我們投來詫異的目光。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我和林鹿已經走到了死亡的邊緣,等待我們的正是一個無形的劊子手。
神婆的店麵不算大,僅僅是一間門麵的大小,中間用一件灰黑色的門簾隔斷了開來,前半間屋子作為排隊等候的區域,草簾子的後麵就是神婆工作的地方。
屋子裏麵的陳設非常的簡單,牆壁還是八十年代的石灰土牆,屋頂是那種老木頭的梁木構造,自從走進來我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味道,那似乎一股煙灰的味道,後來聽說是神婆在裏麵燒黃紙敬鬼神。
看到店鋪裏排了十多個號碼牌,我也看出來這個神婆的名氣,這條算命街上大部分的門店都已經關門歇業了,唯獨神婆客人還樂此不疲的排隊,僅從這一點來看,這個神婆可能真的有些能耐。
輪到我和林鹿上去的時候,後麵已經沒有人了,我們算的上店鋪的最後一批客人。
裏屋的裝飾跟外麵差不多,僅僅就擺著一張木質的方桌,方桌上蓋著一條黑色的桌毯,點著一盞搖曳的油燈,光線昏暗、裏麵很悶熱。
神婆就坐在桌子的後麵,頭上裹著一條藍色的條紋毛巾,眼皮子翻白,兩隻眼睛都是瞎的,麵黃肌瘦就跟一根排骨似得。
雖說她的眼睛是瞎的,但她的視線卻很清晰,我們剛坐下來,就見她喝著嘶啞的聲音:“姑娘,你回來了呀!從早上到現在也有了十多個小時了,這裏麵時間夠長的呀……”
“嗯,神婆我去看了那個大媽的情況,中間出了一些意外。”林鹿小聲的回答。
“嗯?你還帶了朋友了來了?”神婆的鼻子隔空嗅了兩下。
“對對對,神婆我忘了跟你說了,這個就是淩晨跟我一起坐車子的朋友,他叫項東,情況跟我差不多。”林鹿忙不迭的補充了幾句。
“好了,你們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姑娘,我問你,今天去小吃店的情況怎麼樣了?那個下車後的老女人到底是什麼下場?”神婆也好像很期待那個大媽的結果,嘶啞的問道。
“死了,那個女人是被自家的鐵鍬砸死的,臨死之前割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林鹿皺著眉頭將臭豆腐老板娘的下場描述了一遍。
聽到最後神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唉,還真的被我猜到了結果,你們真的是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陰鬼送魂!”
雖然這個詞經常的在我耳邊回蕩,但神婆用嘶啞的音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抑製不住的心裏一顫,神婆都這麼說了,那就是百分百的可能性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鬼東西?我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克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大聲的問了一句。
“小夥子呀,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跟你說出其中的緣由。”神婆擺了擺手示意我安靜。
“陰鬼送魂聽起來就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它其中的步驟、細節卻是非常的複雜,需要耗費巨大的財力、物力和人力,現在的這個都市中不要說精通這門咒法,就連聽說過的人也都寥寥無幾。”
“大致的結果你們應該很清楚了吧?但凡坐上了這輛車子的人,必定會命赴黃泉,那就是一輛送你們上路的車子,你們中了咒法誰也逃不過這場浩劫,那已經死去的三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其他人的結果跟他們也大徑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