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鍾的時候我和林鹿約在一家肯德基會麵,直到這個時候我都沒察覺到宿舍到底被偷走了什麼,難不成那個小偷看不上我宿舍的那點家當,不屑一顧的離開了?
所以這事兒我也沒聲張,畢竟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恐嚇短信中說我要和某人一起去死,除了我之外,那個某人應該就是蔡老頭夫妻倆中的一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在肯德基等了幾分鍾就看到了林鹿,大概是提前知道今天晚上有特殊情況,林鹿換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一件條紋相間的短袖,馬尾辮也高高的盤了起來,很勁道的一身打扮,估計她是做好今天晚上大幹一場的準備了。
她肩膀上背著一隻挎包,手上還拎著兩箱牛奶,女孩子的心思總是比男人細膩,說是拎過去送給蔡老頭老兩口的。
相比較而言我的裝備就簡單多了,我的背包中就裝著一個香囊,還有一隻超大形的太空杯,裏麵裝的都是那隻大黑狗的狗血,狗血還是熱的。
蔡老頭的家就住在附近的一個城中村,周圍大部分的建築都被拆的差不多了,僅僅隻剩下一棟老舊的二層樓房矗立在場中央,這就是蔡老頭那棟麵臨拆遷的老房子。
我真搞不懂這夫妻倆到底想的是什麼,明明每天都在恐懼驚嚇中度過,為什麼還要選擇住在老房子內,這附近碎磚碎瓦、垃圾遍布、蒼蠅蚊子滿天飛,空氣中都攪拌著惡臭味,放著城裏小區的新房子不去住,守在這麼一個破地方,這是怕人把他們家房子連夜拆掉的嗎?
總之這座老樓房看起來就像是汪洋中飄著的一座孤島,方圓幾公裏看不到人煙,用相書上的一句話來形容那是就貼切不過了,陰氣環繞、厲鬼重地,從來都是招魂惹鬼的地方。
我們敲開蔡老頭的家門,是蔡大媽出來接應的,看到我和林鹿老太太有些意外,客套了幾句就把我們讓進了屋子。
沒看到蔡老頭的身影我就問大媽他的去向。
“唉,別說了。”蔡大媽無奈的揮手說道:“昨天從停車場回來之後整個人精神就不對勁了,神神叨叨、一句話也不說,今天早上起來就一直發高燒,胡言亂語、說胡話老是說有人在追他,逼著要他的命,肯定是被昨天那個死人的樣子嚇著了,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倒黴呀,盡遇到這些晦氣的東西。”
蔡老頭生病了,而且神經不正常?這正是陰鬼送魂咒法中每個死者生前的反應,我隱隱覺得短信上提到的那個死人十有八九就是蔡老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該輪到了蔡老頭。
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們就去了看了蔡老頭,屋子裏的光線不太好,窗戶都被釘上了木條板、電源線路也被斷了,大白天屋子裏還點著蠟燭,就好像突然來到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我看到蔡老頭的時候突然大吃一驚,距離上次見麵也才幾個小時,蔡老頭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瘦的皮包骨頭不說嘴角兩邊的顎骨深凹了下去,兩隻眼珠子幹巴巴的直瞪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幹屍。
“項東、小姑娘、你們怎麼來了啊……”蔡老頭還認識我和林鹿,隻是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微弱,喉嚨呼嚕嚕的卡著一塊厚痰。
“我們來看看你,蔡大爺。”林鹿笑著應到。
“來看我?”蔡大爺臉色一沉,厚著嗓子說道:“你們不知道這裏很危險嗎?有人哦不,有鬼就住在我的這棟房子裏呀!他……他天天都來跟我索命呀!”
蔡大爺很激動的喊了一聲,濃厚的痰水卡在他的喉嚨中吐不出來,直憋的他臉色陣陣的黑紫,隨時都要憋過氣去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