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裏的想法和計劃簡略的跟杭隊長交流了一番,並且也將林鹿列為了最大的嫌疑人,懷疑這次算命街的聚會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最後黃泉終點站。
杭隊長沒有過多的討論其中的細節,肯定的告訴我他一定會到現場去,這一次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出狀況,隻要那個人露出尾巴就一定將她連根拔起。
車子到達算命街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暗淡,氣候進入了初秋,傍晚的溫度偏涼,空氣中透著一股陰冷,尤其在算命街上更是對此深有體會。
晚上的算命街上本來人就很少,街道上沒有燈火,老大遠看不到一個人,就連亮著燈火的鋪子都看不到一個,偶爾間有幾道黑影閃過總是嚇得人心神不定。
都說算命街是整個SH市陰氣最旺盛的地方,很多人都在能在這裏遇到邪門的東西,一般這裏晚上很有人光顧,出租車一秒鍾都沒做逗留,等我關上車門加足油門就跑了。
整條街道上似乎隻有神婆那家店鋪還亮著微弱的燈光,透過窗戶紙隱約看到幾個倒影挑動,應該是有人已經提前到了,算命街的入口處就停著一輛紅色的雪弗蘭,那輛正是鍾素晴的車子,估計她早就到了。
推開店鋪的木門發出一聲咯吱的聲響,迎麵看到兩個熟人,劉海榮和鍾素晴,兩個人就坐在外屋靠牆的座椅上,見到我到了,劉海榮立即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項東,別出聲!神婆正在裏屋修養,別打攪了她老人家!人還沒全呢!還差林鹿和王海迪!神婆說了等人全了才可以進去!”
鍾素晴也跟著點頭,在她身邊給我讓出了個座位,還特別跟我做了個OK的手勢,我一時間沒瞧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探頭看了一眼裏屋的神婆,中間隔著一道半透明的簾子,屋子裏隻點了幾根微弱的蠟燭,光線很暗,我也看不清楚她的狀態,應該是一個打坐的姿勢,她就端坐在裏屋的床鋪上,駝背幹癟的身軀倒影在簾子上,蒼老凹陷的輪廓一動不動,端的就像是一尊佛。
我總覺得今天的神婆有些不對勁,跟前麵幾次有些區別,因為我們中間隔著一層簾子,具體的情況我也說不上來,其實我真想上去掀開簾子,當麵質問她和林鹿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把秘密全部吐出來。
劉海榮在旁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用手機砸了我一下:“項東!你準備幹什麼?神婆今天的情緒不對勁啊,我看到她緊繃著老臉,一臉的不痛快,我們最好還是不找招惹這些主兒,命都在她們手上捏著呢!發短信催催王海迪和林鹿!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啊!”
“不著急!等等也沒關係……唉唉唉劉海榮,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間鋪子跟上次來不一樣啊?周圍的環境跟上次有很大區別呀?”
我掃了一圈發現今天的外屋相比較於之前要空了許多,記得前幾次來的時候這裏的牆上到處掛著道符、銅鈴、降妖除魔的法寶,就連幾個角落都掛著辟邪的黑香囊,可今天晚上這些東西通通都不見了,那些法寶變成了幾幅名人字畫掛在牆上,明顯跟這間鋪子格格不入。
“還別說啊,神婆的自身修養上來了,這上麵掛的是徐悲鴻和張大千的畫,看起來神婆應該對近代書法有興趣呀!”
劉海榮這家夥就是個畜生,我真想抽他。
我索性就不去理會那家夥了,獨自別過頭來觀察著屋子裏的其他細節,神婆還在裏麵打坐,劉海榮和鍾素晴都在玩手機。
鍾素晴在腳下踢了我一腳,把手機屏幕湊上了上來,我看到她的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個老頭的照片,這老頭看起來歲數不小了,頭發蒼白、老態龍鍾、至少也有七八十歲的高齡,我小聲問了一句:“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