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那那具屍體拉到了我能觸及到的地方,明明就是一具屍體,但我們拉在手中就好像有千斤重擔一般非常的吃力,其中的古怪詭異也是不言而喻。
我正要伸手把屍體拉過來,鍾姐貼心的遞上來一雙手套:“項東把這個戴上!”
我戴上手套伸長手臂勉強能夠抓住漂浮屍體的頭發,抓到頭發的一瞬間我就意識到這屍體頭發的古怪。抓在手中鬆鬆硬硬,像是小時候吃過的幹脆麵一樣,手心稍稍用些力氣,頭發就會碎了的那種。
把屍體往後拉的時候,也是進一步的感受到了這具屍體的沉重,屍體不像是漂浮在這個空間中,而像是深陷在淤泥中一樣,我拉的滿頭大汗,才算是將屍體的頭部拉到了眼前。
而且還有一點讓人很鬱悶,這屍體越往上拉就會感覺重力越大,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跟我們作著反方向的力道。我決定先讓身後的人拉緊我,我先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具體情況再說。
我嚐試著往前探了探,半個身體露在那黑暗的世界中,伸長脖子盡可能的看到這具屍體的麵容。
這人的頭發很長。雜亂的劉海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頰的麵容,但從他的穿著基本上可以判斷是一個男人,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簡譜的綠色軍大衣,肩膀稍寬、符合男性的生理特征。宏長叉巴。
我用手撩開他的劉海,手電筒打上去仔細瞅了一眼。
“啊?”當我看到這個人麵貌的時候,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嘴巴上叼著的手電筒也是瞬間掉了下去。
我的身體本能的晃動了兩下,腦袋中一片的空白,拉住我的幾個人差點就沒抓穩。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是他!
我瞪著那具漂浮著的屍體久久不能言語。那個人烏黑的臉頰、雙眼緊閉、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嘴角上隨之浮現出一幕怪異的笑容,最要命的我還認識這個人!這個人就是當初跟我一同乘坐114公交車的王海迪!那個喜歡穿西服打領帶的王律師!
草!王海迪不是早已經死了麼?他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黑暗空間?
我嚇得鬆開了手,那屍體頓時就嗖的從我手中沉了下去,連著林鹿的紅繩索也跟著鬆懈了開來。
“項東項東怎麼了?”林鹿見我被嚇得不輕,連忙就拉住我詢問。
我說我看到了王海迪,那張臉就是已經死了的王海迪!當初我可是眼睜睜的看到他化成了一灘血水!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打死我都不相信這一切真實重現了。
這一幕震撼的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而王海迪的那具屍體也隨之消失在黑暗當中,如同曇花一現隻是跟我打了個照麵而已。
“項東,你可能看錯了。”半晌之後張教授終於開口說道:“你看到的那個人未必就是已經死了的王海迪,他有可能是二十多年前鬆江勘測隊的一員……”
張教授的話的確提醒了我,我記得在那張大合照上清楚清晰看到了我和鍾姐、以及王海迪的樣子。我認識的王海迪已經化成了血水,那麼現在看到的隻有可能是當年的王海迪。
“那個人當年的名字不叫王海迪,他叫張天鵬,是我們勘測隊的地質技術員,對建築設計、地質勘測這一塊比較在行,當時聽說他都準備結婚了,為了趕任務最後延期了婚期來金虎山勘測,沒想到這一去就成了最後的永別,還是很可惜的。”
“隻是我也想不通張天鵬居然會出現在這個空間,這多年過去了容貌狀況也都沒有發生變化,太不可思議了。”張教授站在這洞口的邊上,定眼打量著腳下的這一寸正方形的風洞,眉頭隨之皺成了川字,我知道這一切已經不能用任何的科學理論來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