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玦猛地後退幾步,眸子發紅的看著悲愴的餘雲卿問:“所以,你並不想和我結婚,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騙子是麼?你認為是我玩弄了你的自尊,你的感情,你的一切的一切!”
南風玦真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裏竟然是那麼的一個存在。
他應該早就知道的,從一開始,她就不想和他結婚。
一切,不過是自己想要早些將她拐回家的計謀罷了!
“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說過你是誰,在你的眼裏我就想傻子一樣隨便你玩弄,就連我的爸媽也幫著你,明明你們誰都知道,可是卻將我一人蒙在鼓裏!”
餘雲卿大聲的哭喊著,明明不想這樣說的,她看見了他眼裏的受傷了疼痛,自己的心也會痛。
可餘雲卿終究是驕傲的,從小被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即便是再怎麼傻白甜也不希望自己就這樣被人玩弄!
她也有自己的脾氣,她不是溫柔賢淑的嬌嬌女,也不是什麼通情達理的千金小姐,她就是一個愛胡鬧,愛任性,愛耍小脾氣的大小姐而已!
林墨濃和餘子安太過於溺愛餘雲卿,事事都順著餘雲卿的脾氣來。
可是一旦這個公主病發作了起來,也顧不得刺傷周圍所有的人!
“好!很好!餘雲卿,幾年不見,你脾氣倒是見長了!”
南風玦說完,一腳踹開門,轉身,不帶絲毫留念的轉身,帶著滿身的怒氣和受傷大步離開了房間!
樓下的人,個個都眼巴巴的看著南風玦房間的方向,希望兩人可不要鬧出什麼誤會才好。
“玦兒,你……你這是怎麼了!”
南風傾看著滿身怒火的南風玦,不由得吃了一驚,問。
南風玦身上的氣溫很低,低的足以凍死人,冷漠冷酷的眉眼帶著濃濃的煞氣。
南風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南風玦,就連霍一言也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南風玦!
身上的氣勢,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寒氣一樣,眼裏黑色暴虐翻滾。
南風玦薄唇緊抿,用力的甩開南風傾的手大步往門外走去。
“玦兒!”
南風傾急急忙忙的想要喊住南風玦,身後卻傳來一到低沉的聲音。
“讓他走!”
南風傾轉身,看見男人正一身休閑服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份報紙。
南風傾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車子發動的聲音,外麵南風玦的車子已經狂飆而出,直接消失在紫竹別院!
“霍天,為什麼不攔住玦兒!”
眸子裏帶著微微的怒火,好好的午餐被弄成這個樣子,想來玦兒和墨寶定是弄出了什麼誤會。
“太過於安穩的愛情總有一天會被安逸的生活消磨殆盡,偶爾的磕磕絆絆,才會讓這兩人知道感情的來之不易。”
男人眼皮也不抬的直接說了句。
南風傾愣了一下,忽的就晃了一下神。
是啊,太過於安穩的愛情會讓兩人失去對愛情的新鮮感,就像普通人家一樣,再深厚的感情,也總有一天會被柴米油鹽磨光。
到時候,想著的,是怎麼去生活,如何渡過每一天,哪有心情想著兒女情長。
玦兒對墨寶的感情有多深,南風傾知道,可是墨寶,畢竟分開了那麼多年,出了一些事情便失去了對玦兒的信任。
如此感情,如若不用某些事情來穩固一下,總有一天會被未來的日子徹底的土崩瓦解。
“是啊媽媽,我覺得爹地說的非常對,我哥愛著嫂嫂呐,可對於嫂嫂來說,我哥還僅僅隻是知道陌生人而已,所以有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咯!”
霍一言這個小屁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呢懂起了愛情這一套。
南風傾美好氣的瞪了霍一言一眼,終究是無奈的說:“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這是後輩們的事情,是好是歹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我也懶得去瞎摻和了。”
南風傾搖了搖頭,嘴上雖然是那麼說,可是心裏終究是有些不安,今天的事情,怕是已經成了這兩個孩子的心結了。
玦兒有多優秀,不用說,誰都知道,可是再怎麼優秀的人,他的內心終歸是柔軟的。
玦兒不是石頭,也不是冷血動物,若非不是墨寶說了什麼傷人的話,依著玦兒的好脾氣,又怎麼會氣的直接飆車去了。
南風傾倒不是在為自己的孩子說話,而是自己從小就了解玦兒的性子,脾氣好的不行,雖說經常冷著臉,也不愛說話,好在脾氣好,不怎麼發脾氣。
今天能氣成這樣,八成是墨寶說了什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