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大半夜的,拿著鋤頭跑到山上怎麼救鄭茹?我說我剛才在攝像頭上見過鄭茹,黃婆咪咪笑著,點頭說道:“她在,但是見不得人了,那個王書記你擋住他,我要救鄭茹。”
黃婆說著站起來,拿起鋤頭又朝山上走去,我想要攔住她,但是她說她救鄭茹,不管她說的是真還是假,鄭茹都在她控製範圍之內,我做不到破釜沉舟。
王進還在問我在哪裏,好歹給點光,發個信號,我說我跟丟了,王進說我真是夠丟人的,一個老太太還跟丟,讓我趕緊滾回來吧。
我心裏忐忑的下來山,晚上我沒有回去,王進給我在監控室準備了張臨時床,讓我在這裏住在,若是睡不著,就看看監控,他回村部的宿舍睡大覺去了。
淩晨三點鍾時,我看見黃婆出現了,她看著攝像頭笑眯眯的,手裏還多了個黑布包,我看著她從一個視頻消失,又出現在另一個視頻,知道消失在村口。
第二天我又打電話給羅部長請假,他對我也是無奈了,說隻要保證工作做好,我是肯定肯定,可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到底是什麼?羅部長問我去南京天元汽車維修廠保養怎麼樣?我說沒事,說少了個零部件,但是不影響開。
羅部長罵了句神經病,我也不知道是罵我還是誰,反正給我假了,我也不理會他,我昨晚一夜未睡,白天得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今天是馬老頭出殯的日子,王進還發表講話,我也不知道唱的那台戲,又不是什麼大喜歡,他這個書記也太喜歡表現了,連葬禮都不放過。
不過我可就慘了,敲鑼打鼓的吵的幾乎崩潰,我們這裏的習俗是逝者送葬後,還得唱上幾個小時的大戲,想在這裏睡覺是不可能了。
我想起了鄭家祖屋,哪裏離的比較遠,而且白天,去那睡覺,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去了,果然十分安靜,我輕輕鬆鬆的便睡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了,我發現我躺在一個農村人家的床上,看看四周擺設也不一樣,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隻知了,遞到我麵前說:“楓哥哥,你看我也抓到了,我自己抓的。”
我聽著心頭一緊,一幕好熟悉,這小女孩,她不是小時候和我在一起玩過的小花嗎?我說小花乖,小花真厲害,我問小花我在哪裏?
小花看了看四周,撓了撓頭說道:“你在我家啊。”
我正準備動,發現腳動不了,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摔斷了腿,在小花家養傷來著,小花拿著知了又開心的出去了,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吵雜聲,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時小花給奔跑的牛撞到了,後來她家為了她四處求醫,從此就不再見到他們。
我心裏既緊張又痛苦,我從床上翻了下來,鄭茹突然出現了,一把抱住我,喊著楓哥哥你怎麼了?楓哥哥對不起,我看見了鄭茹,我十分高興,我正要說話,突然眼睛一睜,我做夢了。
我坐在床上,再也睡不著了,我想起來,之前鄭茹就是讓我到西屋的床底下找東西,雖然那東西應該是被老陳拿走了,但是我想看看,有沒有什線索,我將床抬起,下來有個方方的坑,看來這就是之前放哪木盒子的。
我蹲下看,除了土什麼都沒有,我用手撥了撥土,突然裏麵有東西吸引了我,那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是土團上的一點黑跡,我拿到鼻尖上聞了聞,是機油,這裏怎麼會有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