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快速的跑到村口的另一頭,那裏有個小店,我買了一瓶最烈的二鍋頭,一口幹了下去了,辣的我眼淚都差點下來了,這裏有人走動,黃婆肯定不會從這邊走,她走鄭家祖屋後麵的那條道。
我跑到那裏,正好黃婆從那邊走了過來,我裝作喝醉的樣子,一路走,一路唱著,黃婆看見我,站住了,我笑嗬嗬的和她打招呼,黃婆問我去哪,我說去找鄭茹,好幾天沒見她了,黃婆說你很快就能再見到她。
說著便走了,我其實故意這麼說,隻是想讓她相信我是喝醉了說胡話,但是他說我馬上就可以見到鄭茹,這時什麼意思?我的心又不平靜了。
王進在電話裏喊著,問我搞什麼?我說這是我的策略,讓他看好了,這個二鍋頭確實烈了點,我還真有些飄飄的感覺,
黃婆走的有點遠了,我悄悄的跟在她後麵,這次隔得有些遠,所以她沒發現我,黃婆依舊沿著昨晚走的路上山,我悄悄的跟過去,黃婆越過山坡,在山頂的窪地停了下來,她在草叢中拿出一盞油燈點了起來。
我扒在不遠處青石板上,清清楚楚的看著她,黃婆開始用鋤頭在地上刨地,我這酒精反應越來越厲害,看著黃婆有些模模糊糊了,青石板下方,有一汪泉水,我實在暈的有些厲害,我悄悄的爬下去,用水洗了洗臉。
夜晚冰冷的水,刺激著臉皮,我瞬間清醒了很多,再露出頭去看時,黃婆已經忙完,手裏又多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就跟昨晚一樣,我記得她剛才來的時候沒有帶,袋子從哪裏來的?
黃婆拿著袋子離去,我想跟過去,但是剛才黃婆刨地的地方,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吸引了我,剛才並沒有看見,黃婆已經走了,我再跟著也沒什麼發現,不如看看她刨過的地,也許會有發現。
我剛站起來,頭頂傳來一聲“哦嗚。”
那聲音就在我頭頂傳來,陰冷無比,嚇的差點摔倒在地,抬頭一看,旁邊的大樹上吊著一隻貓頭鷹,我暗罵了句:晦氣。
在我老家,看見貓頭鷹是不吉利的,我借著酒勁,膽子膨脹的厲害,朝著窪地而去,走近一看,地上是一堆石灰,難怪剛才看著白色了,土被蓋過了,我用手刨開,傳來一聲悶響,我的手碰到了一塊木頭。
我繼續刨,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我這次沒忍住,吐得一塌糊塗,吐完了酒醒了很多,我捂著鼻子,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
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原來那是一副棺材,在棺蓋上被鑿了個碗口大的洞,臭氣就是從哪裏散出來的,我後退了幾步,黃婆怎麼回事?怎麼跑來挖墳?這是什麼地方?我四下裏一看。
酒醒了很多,我膽子也小了起來,這才看清楚,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墳墓,原來這裏是一片墳地,我想起之前在袁山墓園,我也看見黃婆拿著鐵鍬,難道黃婆有盜墓的習慣?可是現代墳墓裏麵,能有什麼寶貝呢?
我想到黃婆手上的那個黑袋子,也許答案就在那裏麵,我恍然大悟,應該跟蹤黃婆去她住的地方。
正想著,我發現我的正前方,有個人影走了,我隱約覺得不對勁,正前方是山林子,裏麵沒有住戶的,這麼晚,誰會到這裏來?我情不自禁的慢慢的向後退,那影子朝著我的方向而來,此時不宜久留,我想還是先離開的好,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我的身後,也傳來草叢被掰開的聲音。
我暗自叫苦,這下慘了,前後被夾攻了,我忍不住伸手摸著掛在胸前的屍琀,希望鄭茹給我的這個東西,真的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