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過兄不服氣的問我怎麼知道,他查了這裏的風水都是逆向的,被人動了手腳,他都分不清楚,我能知道?不會是瞎猜的吧?
我說你一個臭道士懂什麼?我指著桃花盛開的那條路,他問為什麼?沒道理的,我說你愛走不走,我反正就這條路,安洋輕輕的碰了碰我,小聲說輪回道,她是知道一點的,這裏變化莫測,走對了就是通往正確的道路,錯了後果不堪設想了,龍過兄拍拍我的肩,說年輕人要知道事態輕重。
我問他什麼樣的路才是對的,他正要開口卻噎住了,我說朱銘、黃真創建這裏,目的是造陰兵鬼將,所以對他們來說,輪回後成陽鬼是對,逃離出去是錯,這裏有三條路,一條是製作陰兵鬼將的,一條是灰飛煙滅,還有一條是供活人通行的。
朱銘將軍作為建造者之一,他肯定知道路線,所以桃花路,就是供活人走動的,因為這條路是朱銘設計的,因為桃花。
安洋聽著吸了一口氣,微笑著點頭,龍過兄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說因為安洋公主喜歡桃花,我跟安洋踏著桃花走過去,安洋說她相信我選擇,但是這也也不能掉以輕心,龍過兄見我們走遠,跟著跑過來。
這是一條曲折的小徑,一路上粉色的蝴蝶飛舞著,與粉色桃花,幾乎融為一體,十分好看,這樣的美景,我幾乎從未見過,即使我生在池州這個全國重點生態城市,我閉上眼深呼吸,春日的香氣讓人沉醉。
睜開眼時,發現前麵有個女人站在那裏,用手撫摸著桃花,我正要說話,安洋讓我不要,可是那個女人看著我時,眼神裏流露出絕望的目光,我不想去看她,但是又忍不住,安洋讓我不要看她,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她的眼神讓我感到似存相識。
就在我們將要在她身邊走過時,她突然問我,還記得她嗎?我再也忍不住,問她是誰,安洋顯得十分生氣,問我為什麼要說話?
那女人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我看見安洋突然退到一邊,她左顧右盼著,好像是有人將她拉開了一樣。
那女人麵色有些紫紅,我說我不記得你,你是誰?她突然推開了我,怒目圓睜,說我見死不救,我迷糊了,我說我沒有啊,我不認識你,雖然我這麼說,但是我發覺的腦海裏對她的印象卻越來越深,這個女人,我肯定見過。
她突然站在那裏,兩手張開,頭上下點著,渾身也顫抖著,顯得極為痛苦,我說你怎麼了?她緊閉著嘴巴,兩個鼻孔也緊閉著,我不知道她要搞什麼,但是她非常的痛苦,接著嘴唇發紫,臉色也紫裏發黑,她這是缺氧了。
她的衣服也向上飄了起來,我突然感覺她像是落入水中,被嗆著一樣,我說你趕緊張開嘴呼吸,會憋死的,她突然張口,嘴裏“嘩啦“一聲,吐出很多黑色的水,接著便張大著口,搖著頭,像離開水的魚兒一樣。
慢慢的她的身體開始漲起來,臉變的又圓又胖,渾身被水濕透了,我看的目瞪口呆,我扭頭看著安洋公主與龍過兄,安洋如同被人抓住一樣,在那裏掙紮著,龍過兄跪在地上,痛苦的用拳頭砸著地。
那女人的身體浮腫的怕人,如同在水中侵泡了很久的浮屍,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嘴巴微微的閉合了一點,身體僵硬著,但是她開始說話了,她說她死的好慘,為什麼人性如此的冷漠?不過好了,在這輪回道前,每個人都應該永不超生,我更不可以,她說我是畜生,我應該進入畜生輪回。
說著她過來拉我,她的手浮腫不堪,冰的嚇人,我伸手推她,手剛接觸到她的身體,我感覺如同碰到了豆腐上一樣,十分的軟,我縮回手,她的身體竟然被我推的一塊肉掉了下來,她腐爛了。
我說我不認識你,不管你是什麼鬼,快點讓開,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她嗬嗬笑著,黑水從她的七竅中湧了出來,她問我還記不記得馬紅?
我說我不認識什麼馬紅,我……話沒說完,我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份記憶,我想起了一份報紙,標題是“花季少女失足墜河,冷漠圍觀者,你良心何安”。
馬紅就是那個失足的少女,那是我大學時,我記得那天英語六級考試,經過情人湖時,我聽見有個女孩在呼救,當時我離她很近,但是我已經遲到,六級考試前麵是聽力,我等不了,我清晰的記得,當時我很想救她,但是我的私心,告誡我不要去理會這些無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