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升明月,天涯同此時。蒙月坐在禪房的屋頂,賞月聽風看海。任海風吹亂她的毛兒,也吹亂了她的心。海浪歡快的拍打著礁石,那隆隆的聲音就像有魔力的安眠曲,使一切生靈進入夢鄉。
蒙月抱著一個酒葫蘆,費力才能勉強喝上一口。她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一個人的夜,恬靜、安然、愜意、歡喜。她陶醉在一個人的灑脫中,卻沒注意到不遠處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
貓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捕獵的動物,它們行動敏捷,而且極有耐心。老白也抱著一個酒葫蘆,一口小魚幹,一口酒。一邊享受著生活,一邊盯著獵物。
無上天尊冒充聖母娘娘的筆記寫的信,老白已經送給高興了。至於那頭獅子,他剛才已經順手丟進隨身牢獄了。目前,隻剩下這個老鼠,他有得是時間,等她自己喝醉。
果然,蒙月的表現沒有讓老白失望,小半個時辰後,蒙月醉死在了房頂上。老白收起酒葫蘆和小魚幹,幾個跳躍來到蒙月身邊。他先用鼻子聞了聞,又用爪子輕輕碰了碰確定是睡熟了,才低頭用嘴含住蒙月脖子後麵的毛,順利將她緝拿歸案了。
明月依舊高懸,海浪還在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人們還在自己的夢境中繼續著人生的悲歡喜樂。一切似乎沒有變化,又或者已經變化,隻是沒人知曉而已。
第二天一早,高興一覺醒來就看到了放在他房間內,茶桌上的信。得知蒙月已經被她娘派人接走後,雖然有些失落與不舍,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
而蒙月卻不同了,她宿醉醒來,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呃……懷裏。她眨了眨眼睛,伸手看了看,啊,還好還好,自己還是一隻老鼠。是老鼠就好,是老鼠就不會幹出酒後亂性的事兒了。
她抬頭看了看,哇~好帥啊!蒙月發誓,這絕對是她來到仙靈域看到的最帥的男神——仙了。但她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雖然是老鼠,可是喜歡帥哥的心是不會變的啊。莫非,自己是喝多了,主動跟人家……回來的?啊!蒙月啊,蒙月!你太……丟人了!蒙月在心裏呐喊,掙紮,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爬在人家帥哥的胸口。
她用腦袋蹭了蹭,嗯……味道也是好聞的。不對,等等,這人的氣息……怎麼好像有點熟悉呢?是在哪兒聞過呢?誰呢?轟隆一聲,蒙月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這氣息是大黑布的啊。
蒙月趕緊用牙用力咬了爪子一下,頓時覺得疼暈了。天啊,自己不是做夢,可是這人就是那個……那個人……嗎?蒙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而且感覺自己全身的紅毛更紅了。
蒙月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無法自拔,就覺得身體一輕。反應過來是,她已經被一隻纖細的大手拎了起來。接著,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張放大了的俊臉。俊臉的主人用一隻手拖著她,另一隻手刮了刮她頭頂的毛,微笑著說:“小東西,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