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榮進來後,我顯得局促很多,盡管這包袱丟的很順利,可看到他或多或少總有點虛心,不過心虛歸心虛,該哭該傷心的一樣也沒落下,這幾年的藝術學院課程倒是沒白學,哭起來時,梨花帶雨,聽者落淚,聞著傷心。
霍錦榮便站在霍耀華後麵,眼裏帶著頗有意思的笑看著賣力演出的我,我感覺他那眼神無形中帶了一座山的壓力,哭鬧了這麼久,眼淚也都哭幹了,便有些不自然躺在床上,滿臉蒼白的盯著頭頂,任由霍耀華滿臉焦急在那兒安慰我。
他安慰了我好一會兒,見我不再沒哭鬧,便也同樣歎了一口氣,有點而疲憊坐在那裏,良久,才問身後的霍錦榮霍丹是否找到了。
霍錦榮終於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對霍耀華回答說:“剛才我的助理打電話來說,在一個商廈找到了她,目前正在帶過的路上。”
霍耀華聽了,疲憊的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平時我以為她隻是驕縱了一點,可我沒想到她竟然到了如此任性的地步。”
霍錦榮在霍耀華身後說:“爸爸,這件事情需要查清楚再下定論。”他話停頓了一下,隔了好久,頗有深意說:“說不定,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呢?”
霍錦榮這話一出,我躺在床上雙手猛然緊握,可我沒有動,仍舊保持那頹廢又悲傷的姿勢。
我聽得出霍錦榮話裏的意思,霍耀華自然也聽得出來,他抬起臉看向他,皺眉問:“什麼意思?”
霍錦榮微微一笑說:“這事情暫時我還不好說,等大姐到達醫院,將事情講明白,一切……”他在此時賣了一個關子,特意還看了我一眼,霍耀華感覺到霍錦榮的視線,同樣隨他看向床上的我。
我感覺身後像是芒刺在背。
霍耀華是個聰明人,一聽就聽出了霍錦榮話裏的貓膩,開口問:“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霍錦榮嘴角含笑說:“隱情是否有,我先不敢斷言,一切等大姐再來定論。”
霍耀華也不再追問什麼,坐在那兒便一直都沒說話,接二連三歎了好幾聲氣。
等霍丹霍錦榮的助理帶來後,她站在病房門外始終不敢進來,滿臉的眼淚站在門外和滿臉的陰雲的霍耀華大呼冤枉,還哭著說,我摔倒的事情和她無關,是我忽然間嚇到了她,她才會下意識推我一把。
霍耀華怕我看到霍丹情緒會再次激動,便留著霍錦榮在這裏守著我,自己帶著霍丹去別的病房問清楚情況。
病房內隻剩下我和霍錦榮還有一位護士,我開口對病床邊守著的護士說讓她暫時先出去,那護士起先看了一眼,又看了霍錦榮一眼,似乎拿不定注意。
直到霍錦榮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她這才低著頭出病房順帶將門給關上了,病房內隻剩下我和霍錦榮時,我靠在床上一直沒有動,而霍錦榮坐在我床邊同樣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拿著床上我的檢查報告翻看著。
他看了好久,笑了兩聲說:“手續準備的挺齊全,梁小姐這招完全不像臨時起意,而是有備而來。”
我沒有看他,而是冷笑說:“這不都是霍先生給逼的嗎?”
霍錦榮放下手中的檢查報告,笑著說:“我可沒有逼梁小姐,是你有穩定的路不走,非得行險境。”
我說:“難道你就不怕拿著那些照片給你爸爸看嗎?”我冷笑一聲說:“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女人攪合一起了,想必,霍先生的日子以後也不太好過。”
霍錦榮從口袋內拿出一疊照片遞給我說:“是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