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豆豆不見了是事實,他理解齊怒是在氣頭上,而且這說明齊怒是真的在乎白豆豆!
看到齊怒這樣擔心著急,他也著急。
“齊生,你打了她的手機嗎?我再打試試?”老板說著就從圍裙下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了手機來,照著白豆豆的號碼存了過去。
下午白豆豆來找他,將自己的號碼給了他,說有齊怒的消息就打電話給她,他存了她的電話。
齊怒其實都已經撥打了白豆豆的手機無數次了,然而始終是關機。就算白豆豆不是被迷昏了帶走,她手機沒電了也是打不通的。
他明明都已經打過無數次,這是仍是放下手,抱了一絲最後希望地看著老板,希望有奇跡出現。
但是,並沒有奇跡發生。
白豆豆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狀態。
齊怒咬著牙猛地轉過身,握著拳頭在案板上重重打了一下!菜刀都給震得跳了起來。
老板也是一臉的無奈。
正在這時,那個服務生走進了廚房,老遠就吸著鼻子叫道:“老板,你把什麼燒焦了啊!好嗆鼻啊!……誒?齊生?你來了?”
老板跳了起來,拍著腦袋叫道:“哎呀,我的菜!”
隻顧著和齊怒說話,連鍋裏還在炒菜都忘記了。
可憐的普寧豆醬炒空心菜已經在鍋裏變成了一坨黑炭!
主要是他們兩個在擔心白豆豆,竟然連那麼大的燒焦味道都沒有聞到。
服務生八卦地望著跳腳的老板:“誒?老板?你嘴角怎麼流血了?”
又扭過頭看著齊怒:“齊生,你不是在……”
話還沒有說完,齊怒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老板丟下已經燒成黑炭的鍋,用手搓著圍裙在後頭追:“齊生,齊生……”
但是齊怒的那兩條大長腿,他哪裏追得上?眼看著齊怒上了車,轟隆隆的老爺車冒著黑煙,瞬間就開出去了。
“老板,這是怎麼了?”服務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走上來問老板。
老板一臉擔憂地說:“齊生的女朋友不見了。”
“啊?”
南牧冰坐在別墅的大廳,莉莉走到他的身邊,一臉天真無邪地望了望牆上的時鍾,然後笑嘻嘻地說:“表哥,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白姐姐啊,她可是個女孩子誒,要是在外麵碰到壞人了怎麼辦?”
南牧冰臉色陰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忽然,他一拍沙發的扶手,起身就往樓梯上走去。
莉莉陰陰地看著他風流倜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
“表哥!”她忽然對南牧冰叫道,“哎呀,你看我忘了,今天你在公司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南牧冰回過頭來,隻看得到意大利水晶吊燈下的他臉色陰沉得厲害,額頭隱隱地有青筋在跳動。
莉莉假裝沒有看到他可怕的臉色。
她從桌子上的一疊報紙下抽出了一封信:“喏,你看,表哥。”
南牧冰太陽穴的血管隱隱在跳動著,他瞪著這封信,好像已經猜到了裏麵是什麼內容一樣。
緩緩地接過信,然而他的臉色是深惡痛絕的。
“對了,表哥,那是什麼啊?”莉莉一臉天真地湊過去,看著他手裏信封上的字,“你不在,人家也不敢隨便亂看你的東西,那是誰寄給你的啊?”
南牧冰牽了牽嘴角,勉強地對她說:“小孩子不要管。”
說著,拿了信又往樓梯走去。
莉莉見他上了樓,低聲哼了一聲,剛剛臉上的天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全是陰冷。
下賤的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南牧冰上樓進了書房,坐在黑色的牛皮椅子上,陰沉著臉撕開了信封,當他看到信封裏的照片,頓時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咚!”他重重地砸了一下書桌。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打了一個電話給某個人。
“給我調出一張卡的消費記錄……”
而在另一邊,齊怒有些絕望地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在這個時候,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
白豆豆是被綁架了嗎?可是她一個在別人看來再平凡渺小不過的女孩子,沒有任何家世,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勒索的東西,誰會綁架她?
是碰到了色魔嗎?酒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什麼都有可能……但是,齊怒拒絕想到這個可能性。
白豆豆一定沒事的。
一定!
現在,他真的找不到白豆豆。她究竟在哪裏?
事到如今,不能不低頭求助了,哪怕是要他妥協。
他手裏拿著手機,猶豫著,但是咬著牙,他還是無奈地打給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