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警衛員全都圍了上來,齊怒眼睛一瞪,帥氣的臉上氣勢淩人:“都特麼的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要是別人,警衛員不要說用槍了,直接就撩翻了這敢闖軍長家的混小子,但是齊怒不同啊!
他是齊軍長的兒子。
別看他跟齊軍長鬧得凶,但是人家是父子!
齊怒再怎麼不服管家,再怎麼跟軍長橫眉怒目,都還是他的兒子!
這要是上去弄傷了他……
警衛員也為難得很,既不能讓他闖上去找人,又不能傷到他,隻能圍著他。
“滾!”
齊怒一腳踹開一個躍躍欲試的警衛員,朝著樓梯就跑了上去。
“軍長……”一個警衛員跑到齊軍長身邊,為難地報告著,然而齊軍長臉色鐵青,卻是抬起頭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
臉色鐵青地看著齊怒跑上去的身影,他咬著牙說:“好,他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就幹脆讓他徹底死心好了!這小子……他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白豆豆在二樓一個房間裏,她已經醒了。
但是,她的嘴被膠布封住了,手也被綁在了身後,腳也被綁著,根本沒法掙紮。
她四下裏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是恐懼,“嗚嗚嗚”她想要叫,但是嘴巴被封得嚴實了,除了她自己能聽到,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這是在哪裏?
為什麼要抓她?!
她隻恍惚地記得最後自己清醒的時候,是在酒吧。
對了,是在酒吧……
她當時還非常大膽地跟齊怒說:“我陪你喝。”然後轉身去買啤酒,然後在經過暗門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進了消防通道,然後……
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豆豆用力地掙紮著,但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她不明白。
她什麼都沒有,為什麼要綁架她?
他們是抓錯了人嗎?
如果他們知道她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醫院那裏還是個無敵洞……他們知道自己什麼都得不到會撕票嗎?!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死了,老爹怎麼辦?!
“嗚嗚嗚”她用力地想要喊出來,可是漆黑的房間裏,隻聽得到她自己瘋狂恐懼的心跳聲。
老爹!
曉彤!
導演!
南,南先生……
她的眼淚慢慢湧上來,如果她死在這裏,老爹會傷心,曉彤會傷心,導演也會難過,可是,南先生……他不會有一點在乎吧……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下來,她真恨自己的沒用!
為什麼到了這時,她卻在想著南牧冰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溫柔的時候,還在想他會不會為了她有一點點的傷心?
他已經那麼討厭她了,每一天都帶著女人回去過夜,不想見到她,可是她卻在想著他……
她喜歡他,這句話她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說出來了。可是……
白豆豆的眼淚流了下來。
愛情是這樣折磨人的東西,感情如果能夠控製就好了,心就不會這樣痛苦,這樣難受了。
就在這時,隻聽“哐當!”一聲,房門竟然是被人一腳踹開了!
房門其實從外麵上了鎖的,但是齊怒竟然一腳踹開了!
其實他當三級片導演是真可惜了,這水平這身手應該去當特警的。
白豆豆嚇得一哆嗦,在黑暗裏抬起頭來,等待著不知道來臨的是什麼。
然而,黑暗中,隻聽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她一下子熱淚盈眶。
“白豆豆,白豆豆。”
是導演!
齊怒他來了!
然後燈亮了,白豆豆呆了一下,隻見一個高帥的身影猛地跑過來,跑得好快好快,然後跑到她跟前,蹲下來。
“白豆豆!”
齊怒叫了一聲,用手捧著她的臉頰,迅速但又不失溫柔地將封在她嘴唇上的膠布給撕了下來。
盡管小心,但是黏性特強的膠布從嘴唇上撕下來還是很疼,白豆豆瑟縮了一下,齊怒心疼地看著她:“白豆豆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白豆豆怔怔地看著他,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總是這樣,總是她最艱難的時候,齊怒會出現……
他幫她,他救她……都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了!
她欠他的太多太多,永遠還不清!
如果她喜歡的是導演就好了,如果她喜歡的是他……
她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滴答地掉下來。
齊怒以為她受傷了,或是被嚇傻了,頓時就滿臉怒容,要站起來:“這幫混蛋,對你做了什麼!”
但是白豆豆小聲說:“不,我沒有受傷,導演……謝謝你來救我……”
齊怒又蹲回來,這回是忍著怒氣的,先給她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