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人嘴裏聽到夜慕黎三個字，龍淵澈手指不自然的蜷縮下，才淡淡點頭：“可以！”
陳竹清跟著他上車，皺眉問：“就這樣空手去是不是不太妥當，需不需要買一些營養品或者水果之類的？”
龍淵澈身體一僵，手裏的方向盤被他死死握住，他索性停下車。麵色複雜的看向陳竹清，帶著些許難以置信的問道：“媽，你剛才說什麼？”
“啊？”陳竹清看著他，歎氣道：“你怎麼不認真聽我說話呢，我問你我需不需要買一些東西去看她。”
車門緊閉，車內空間又這麼狹小，她說話聲音也不小啊，怎麼還特意問一遍呢。
龍淵澈雙手顫抖，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媽，你還記不記得我前幾天找你，說過什麼？”
他記得他明明說過夜慕黎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絕對不會說忘就忘的。
“前幾天？”陳竹清陷入沉思，搖了搖頭，一臉迷茫：“我記得你好像好久沒回家了，你說了什麼重要事情嗎？”
龍淵澈盯著她，扯唇敷衍的笑道：“沒事兒，就是夜兒最近還在昏迷，不需要買東西，不過醫院的毛毯有些起毛了，媽，我們一起去買吧。”
“好。”
商場裏。
龍淵澈看著陳竹清精心挑選毛毯，手指用力掐著手心。
難道是老年癡呆？！
不，不會的，他母親一直以來都心態健康，不可能這麼突然的。
或者說跟龍家有關係……
一個健健康康的人進去不到半小時就出了問題，讓人很難不懷疑！
想到這裏，他撥通玉霆的電話，不管怎麼說，先給陳竹清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總沒錯！
陳竹清一臉懵的被帶到檢查室，“淵澈，我是來看夜慕黎的，你怎麼帶我來檢查了？”
“媽，你也好久沒體檢了，來醫院順便的。”同時給玉霆一個眼色。
玉霆點頭，將陳竹清拉到一邊開始檢查，“就是，每次逢年過節，秦壽、封陌他們給您送的禮您歡喜得不得了，我就隻會送吃的用的，不過我唯一比他們強的就是能送您健康的身體。”
陳竹清笑的合不攏嘴，“哎呀，這幾個孩子中還是數你嘴最甜。”
“那是！”玉霆抽完血讓陳竹清自己用棉簽摁住傷口，一拍腦門，“我竟然沒給您倒水，實在是太失禮了。”
然後翻箱倒櫃找出一抽沒開封的紙杯，拿了一個朝外走……
陳竹清疑惑的看向牆角的飲水機，這孩子做什麼呢？
龍淵澈：“……”生怕別人看不出這不是他的辦公室是吧？
陳竹清隻知道玉霆是醫生，是他們一群人中最厲害的，至於具體情況玉霆也隻檢好聽的說，從來沒告訴她真相。
他無奈替他打掩護道：“飲水機不能燒熱水了，他出去給您倒熱水去了。”
“噢。”陳竹清察覺傷口不滲血了，將棉簽扔進垃圾桶，環顧四周點頭道：“你們經常說他不修邊幅，你看這辦公室多幹淨，我看比你們強多了。”
龍淵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