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賢先是假意咳嗽兩聲,看了眼在爆發邊緣的龍英,目光落在龍淵澈身上,拿出長輩的威嚴,“淵澈,今天的確是你失禮了。為人做事都不能隨心所欲,況且死者為大,葬禮上鬧事確實不妥當。”
然後轉頭看向一邊恨不得上前撕了龍淵澈的龍英,冷聲:“小姑,孩子還小,今天確實是他的無心之失,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吧。”
最後對眾賓客說,“剛才不過一段小插曲,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你們隨意。”
眾人:“……”這是什麼情況,和傳言根本不相符啊!不是說龍賢一提到龍淵澈就恨不得殺了他嗎。這樣子,也不像是做戲,而且他在他們麵前也根本沒有做戲的必要,畢竟他們父子什麼關係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這一出,到底什麼意思?!
龍英被他說的一愣,繼而很快反應過來,他聽起來好像是在當和事佬,可是仔細聽來都是在幫龍淵澈說話。
而且他是怎麼厚著臉皮說出孩子還小的……龍淵澈快三十了還小,難道七老八十了在他心目中才成年?果然男人對自己的孩子和不是自己的孩子看的無比重要,以前提起龍淵澈一臉恨不得掐死他的模樣,現在都會護著了。
嘲諷的看一眼難以置信看著龍賢的於敏之,在她轉頭與她對視時,對她無聲的說了句:“這麼多年了,你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看到於敏之突然變得煞白的臉色,冷哼一聲紅腫著眼眶回到座位上,盯著靈堂正中央的棺材發呆,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事實上,在龍淵澈和虺千帆到來戳她傷疤之前,她還一直處在虺千帆隻是昏睡過去了,過兩天就會醒來的想象中。當他們開口的那一刹那,她才徹底接受了虺千帆不在了,他們特意來看她笑話的事實。
於敏之被龍英嘲笑,一時腿軟,保姆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沒跌坐在地上。保姆看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將她扶到二樓休息間,給她到了杯溫水,“太太,您喝點水吧!”
於敏之搖搖頭,抓緊保姆的手,“他變了!他真的變了!你看沒看見剛才他對那個小崽子的表情,討好……他竟然開始討好自己的兒子,不過見了陳竹清一麵,他的魂兒都沒了……趕緊把我手機拿來,我要給逐峰打電話。”
“好。”
於敏之雙手顫抖的撥通龍逐峰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十幾遍之後,終於被接通,她忙不迭的開口:“逐峰,你趕緊回國,你知不知道你爸現在把龍淵澈那個野崽子捧在手心裏,你再不回來的話……”
“他現在在洗澡,不如我待會兒讓他給您回過來?”夜夕月抿唇道。
“怎麼是你?你這個小狐狸精,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去國外?你現在竟然還敢接他的電話,你說你是不是挑釁我?你以為你懷了野種我就會承認你,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進龍家的門!”於敏之聽到夜夕月的聲音,臉都要氣歪了。
夜夕月:“……”龍逐峰都不想回龍家,她也壓根兒沒想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