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匆忙?”蕭長歌放下手中的毛筆,好笑地看著她。
阿洛蘭支著下巴,雙眼亮晶晶的:“冥王已經從雁門回來了,把那些和溫王結仇的人也帶回來了,這溫王真可憐,好端端的王爺都做不成了。”
蒼冥絕前幾日就去了雁門,原本就是已經托人演的一場戲,溫王確實可憐,不過都是毀在他自己手裏的。
“你為什麼覺得他可憐?”蕭長歌抬眼看她。
阿洛蘭也不曾和溫王接觸過,為何會覺得他可憐?
“原本是天之驕子,一夜之間淪為逃犯,而且王府也被仇人洗劫一空,難道這還不可憐?”阿洛蘭歎了一口氣。
蕭長歌好笑地看著她,她的思維邏輯,倒還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或許是她不知道溫王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對別人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才會覺得現在他一無所有來的可憐。
“這麼說來,他倒還真是挺可憐的了。”蕭長歌低聲道,眉頭微皺。
在溫王府的時候,他意氣風發,冷漠非常,連毀掉葉霄蘿容貌時也不眨一下眼睛。
雖然是為了自己,但是他的這種行為,始終讓人心寒。
目光怔怔地看著書桌,上麵的字畫已經練習得很厚,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們在說什麼?”蒼冥絕不知什麼時候進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阿洛蘭聽見他的聲音,不由得一顫,身子緊緊縮到了蕭長歌的後麵,企圖悄無聲息地逃走。
每當見到蒼冥絕,她就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冰塊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將她整個人凍住。
“你回來了?我們方才正說溫王的事情,阿洛蘭……”蕭長歌指著阿洛蘭的方向,一轉身的瞬間,她已經溜到了門口。
“怎麼就走了?是不是平時老嚇她?一見到你,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蕭長歌不滿地抱怨。
蒼冥絕劍眉微挑,關他什麼事?
“我沒對她做什麼,她膽小。”蒼冥絕無奈地挑眉,坐到蕭長歌身邊,把她的身子攬到自己懷裏。
別人怎麼樣,從來都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隻有蕭長歌的一舉一動,才能牽動他的情緒。
“今天做了什麼?”他揉揉她的頭發,輕嗅她的發香。
在雁門的那幾天,他日日都在想她,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實在太過難受,尤其一到晚上,思念更重。
“練練字,你的手拿開,我剛剛才梳好的頭發,很難打理的!”蕭長歌無奈地拿開他的大手。
可是,才一拿開,他的手又重新覆上來,不願意離開她的頭發。
蒼冥絕嘴角輕勾,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大手輕輕一環,便將她的身子摟進自己的懷裏。
“今日,雁門的那個幫派已經進了天牢,審問之後,便能開始著手對付段貴妃了。”蒼冥絕唇邊漾起一層笑容。
“你是怎麼讓那些人同意他們和溫王有仇的?”蕭長歌挑眉問道。
按理說,沒有人會讓自己整個幫派都陷入無謂的鬥爭,更何況還是一個千辛萬苦所製造出來的罪名。
“隻要給銀子,他們什麼事情都做,這個你就不要關心了。”蒼冥絕一句帶過,顯然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
他不想讓蕭長歌知道他是怎麼讓那些人屈服的,他不想讓她接觸自己陰暗的一麵。
不管從前他們的生活如何,至少現在,他會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