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璟的話讓我微微一愣,我沉吟了片刻,都沒反應過來,腦子裏好像白了一片,根本不是我能理解的。
“程先生,我不能明白您的意思。”
“這樣,你現在的工作是在夜總會做陪侍,對嗎。”
我點點頭。
“陪侍這種工作,首先並不能長久,一個女孩子,青春有限,我雖然不常去,但偶爾談生意還是會過去的,我所見到的女孩,都非常年輕,你現在二十歲,過不了幾年就會被這個圈子淘汰,而且我認為你的個性不適應做這份工作,並且現在你還麵臨內憂外患,胡偉達那種人,不會罷休,他動不了我,但是昨晚的那點麵子,他會在你身上補回來,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出現的這樣恰到好處,而且我認為,我們的關係,我沒有義務隨時跟在你身後保護你,你也有了意向離開那裏,你在上海沒有人脈和背景,很難發展下去,一份普通的工作薪水微薄,你會有心裏落差,與其去討生活,不如到我身邊來。”
我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低眸思索了一會兒,覺得不妥。
“胡偉達不是什麼善罷甘休的人,你將我帶在身邊,這不是直接向他宣戰嗎,對您不好,我不想連累您。”
“事實上,你已經連累我了,從你昨晚叫我,讓我幫你出手救你離開,在他眼裏,我已經被列為敵人,不是嗎。”
我啞口無言,的確,當時我太著急太驚慌了,雖然和程毓璟僅有一麵之緣,但我認為他不是壞人,否則不會在雨夜向素昧平生的人伸出援手,而且就算他是壞人,我覺得也不會比我落在胡偉達手裏的結局更慘。
“程先生,我並不會什麼。”
“無妨,讓何言先教著你,本身也不難,隻是跟著我收發文件傳達一些指令,特別難的我不會讓你做。”
他似乎對於招聘我的事勢在必得了。
“您這樣尊貴的人,公司想必也非常龐大,希望擠進去占個一席之地的青年才俊太多了,我什麼經驗背景都沒有,學曆更是難以啟齒,為什麼會看重我呢。”
程毓璟默不作聲的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那沒有喝完的半杯牛奶上,拾起來喝了一口,重新放回去。
“說不上看重,隻是覺得,一個寧可不要錢也要保存清白堅守底線的女人,在商場上不會背叛自己的東家,而這些層層選拔挺上來初試的人,雖然條件非常不錯,天資也是聰穎,可我並不了解她們的本質,選一個最靠近我職位的人,不該隻看浮誇的表麵,我要求的不是多麼獨當一麵,我要的是對我忠誠,在金錢和誘/惑麵前,可以堅持住自己的原則,你不覺得你非常合適嗎。”
沒錯,如果這樣講,的確非我莫屬,現在做小姐卻還不肯出/台願意賺小錢也不願做誰的情/婦吃香喝辣好逸惡勞的,真的太少了,也有可能都絕種了,其實我為什麼這樣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隻是覺得我不該墮/落了一次再墮/落一輩子,守住了身子,做個賣藝不賣/身的女人,至少我退出這個圈子,從良洗白後還能堂堂正正的做人成婚,誰沒有點過去呢,娛樂圈的女明星不照樣陪酒應酬嗎,隻是說,她們的身份稍微高貴些,就顯得不那麼墮落了,而本質上,都是為了上位和金錢,沒什麼特殊化。
可一旦客人給錢就能脫我的衣服,本質就完全變了,人盡可夫,對,就是這個詞兒,我再付出多大的代價也無法挽回顏麵,所以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