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陪你去嗎?還是幫你推掉?”陸婷追問。
“哦,不需要,一個高中時的同學而已。對了,胡經理呢?怎麼沒見他?”夏霽隨口問。
胡經理就是胡振邦。
“他已經升為市場部總監了,不再擔任策劃部經理,而且從今天起他開始休一個月的婚假,他要娶的人是……”
“我知道了。”夏霽打斷了陸婷的話,她不想聽她再說下去。
“親愛的,你真的沒事嗎?”陸婷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問。
“你就那麼希望我有事嗎?”夏霽拿起一個文件夾作勢要扔向陸婷,陸婷嚇得趕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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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宴樓的原址是一處古建築,雕龍畫鳳,古色古香。被精明的商家承包過來後,改成一處古風餐廳,這裏的菜,據說都是古時宮廷的禦用菜,因場地有限,每天隻接客十席,而今天,這裏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顯得異常清淨。
夏霽跨過朱漆已經斑駁的高門檻,一股清雅的檀香味迎麵而來,古琴悠悠,讓她有一種回到古代的穿越感。
對麵閣樓上長身玉立的黑色西服男子星眸寒光,瞧著穿著時尚的夏霽一步步邁上木樓梯,向他走來。
夏霽站在他身邊,戲謔地看著他。
此時晚霞滿天,霞光映在他刀削般標致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某種迷幻的色彩,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雍容華貴,卻又絕世清冷,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忽然想起昨夜他在她身上奮力耕耘的情景,竟然那麼不真實。
“你叫夏霽?”
“是。”
“長青公司策劃部副理?”
“是。”
“年薪稅前二十二萬?”
“所以不能算是窮人。”
“我付二百二十萬,買你忘記昨夜的事,如何?”
夏霽從包裏摸出一根白色的細長的女士煙,夾在纖細手指上,慢條斯理地拿出火機點燃,紅唇吐出的青煙,瞬間被晚風吹散,亦如昨夜的春夢無痕。
“你怕我纏著你?”
“是。”
“所以你想用錢解決問題?”
“是。”
夏霽忽然笑了,嘴色露出一絲輕蔑,“為什麼你們每個男人都認為我會纏著你們?我是那種看上去離開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嗎?”
他湊近她,將她手上的煙拿過,掐滅。“我們?除了我,還有誰擔心你會纏著他?”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夏霽再次戲謔地輕笑。
“不,我隻是討厭被和別人一起相提並論,在這個城市,沒有人配和我相提並論。”
確實夠狂,狂也是要有資本的,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不管是外表還是財力,還是在社會地位,在亞丁市他都是NO.1.
“那個人叫胡振邦,昨天還是我男朋友,但昨晚他把我賣了,他要娶長青集團董事長的千金。”
“你恨他?”
夏霽伸手捋了捋耳邊的長發,“談不上,隻是覺得惡心,就算是分手,那也應該是我甩了他,怎麼能讓他甩了我。”
這個回答讓他很意外,別的女人說起這樣的事,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而她卻說覺得如此雲淡風清,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你想要我拆散他們的婚禮?讓他們結不成婚?”
夏霽再次搖頭:“不,既然是垃圾,早點扔了,總比爛在家裏發臭生菌的好。”
“那你到底要怎樣?”他冷聲問。
“我也不知道。”
“這樣吧,三天內,我讓他來跪下求你和好,然後你再甩了她,我幫你做完這件事,我們就兩清。”
天色更暗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湊得更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呂先生,你聽到他是我男友,所以你吃醋了?你喜歡我,不然你今天也不會赴約。”
他忽然伸手攬過她的腰,下一秒將她摁在了閣樓的木欄上,精準地而野蠻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動作很大,用力很重,她感覺有些呼吸困難。
他放開她,“不要在我麵前裝有自信,我這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她捂住有些生疼的嘴,“呂先生,我們還是吃飯去吧,一會菜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