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黎文安在基地鬧的天翻地覆,封熠從始至終也沒有露過麵。
直到天黑,一切歸於沉靜的時候,封熠一直坐在他的位子上,一動不動。
他的麵前擺著一份文件和池裕神白天給他的信封。
池裕神白天時,譏諷的語氣和挑釁的眼神,讓他完全推翻了他當年自以為是的想法。
或許,真的是他錯了。
一個小時後,等到封熠把所有的文件看完,他顫抖著雙手把東西收好,想也不想的就開車衝出了基地。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立馬見到池慕臻,刻不容緩!
……
衝進別墅,正好看見池慕臻準備上樓,一把把她抓到自己的麵前,幽深鋒利的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鑿出一個洞。別墅裏守著的手下見到這個情況都紛紛選擇了回避。
“一年前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沒有任何疑問,十分肯定。
池裕神的那份信裏,包含著一份完整的證據,再加上韓沛搜查到的資料,兩者合在一起,證明她和一年多以前的那件事沒有任何關聯,可他還是攔住池慕臻,想從她嘴裏親自聽到答案。
池慕臻卻一直沉默,看著封熠的雙眸裏波瀾不驚。
“我從來沒說過這件事和我有關。”從出事開始,所有直接證據,間接證據雖然都指向她,可是她從來沒有承認過那件事跟她有關。
“如果韓沛沒有查出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封熠把她的肩膀扳正,逼迫她正視他的眼睛,這也是池慕臻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看到封熠發火。
最後,看不得他狠狠壓抑著痛苦的表情,池慕臻還是鬆口,“是。”
聽不出任何情緒的一句話。
“為什麼?”得到她的回複,封熠的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悶悶的。
“為什麼?”她艱難的開口,問著自己和封熠一樣的問題。
“因為那時候的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當時的情況已成定局,她太無助,根本得不到封熠的一絲絲信任。
有些事情既然無力改變,那隻能順從,人有的時候不得不向命運低頭。尤其那個時候的她,甚是。
“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說,說我為了宮易的神秘組織賣命,已經走火入魔了。”回想起那段時間的過往,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可是你們不知道,池家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是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而我就是他們最好下手的那個目標。”
“我身為池裕神的妹妹,非但沒有得到一點關照,還一直處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中。”
她接著回憶,“我曾經被人扔在一個荒蕪的海島上,沒有食物,沒有人煙,隻有白天黑夜一直顛倒著,和我無窮無盡的渴望......”
“我希望有人來救我,可是我也知道他們根本找不到我,更何況那時侯你和我哥哥還在國外執行任務,根本聯係不到人。”
“我曾經感受過漫無邊際的黑夜,非常煎熬。就算對我哥哥再有信心,我也沒辦法一直堅持下去。因為瀕臨絕望的人根本不相信信念。”
她開始說的無關痛癢,語氣異常的平靜,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