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池裕神就把亨特叫到了麵前,眉眼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邪氣,“你們家少爺最近怎麼樣了?”
亨特認真回答道:“少爺前兩天剛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在海島上修養。”
“嗬。”池裕神從喉嚨裏擠出一聲低沉沙啞的冷笑,“我為他在前麵拚命,他竟然還有臉在海島上度假?”
亨特,“……”
他家少爺是為了逃過身邊的眼線去養傷,不是度假。
“讓他親自帶人進來深山給我去查綁走我妹妹和葉熙的那幫人什麼來曆。”
“是。”
亨特微微汗顏,他一直搞不懂這兩個男人的關係,似敵勝友。
大概真的隻有身處他們這個高位才能玩的透的關係吧。
謝風在旁邊也是聽的一頭霧水,不過他終於搞明白了,這個亨特是那位‘少爺’身邊的人,現在聽令於他們老大,所以稱池裕神為‘主人’。
那位少爺,他家老大,還有叫做夏蔚然的女人,這中間有著理不清的關係。
不過...
“老大,封熠已經下令封山了,恐怕現在什麼人都進不來了。”
“不怕。”池裕神微微挑眉,眉眼間都是自信的滿不在乎,“他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根本不值得我為他犧牲。”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無疑給搜救行動增加了困難。
亨特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
“老大,查清楚了,你看一下吧。”亨特把移動設備交給池裕神後一直低著頭,心中為這次的凶手默默祈禱。
果然,池裕神看完了照片後,麵色冷醒,寒氣正以光速壓頂,壓抑的透不過氣。
“我們少爺把這幾個人的身份背景都給查清楚了,他們大概是一個月以前來到意城的,和顧蒼秘密見了幾次麵。”
屏幕上,正是他們搞來的幾張監控畫麵的截圖。
他們一直都是在顧蒼經常去的酒樓裏麵碰麵,其真實性不容置疑。
“他們是一支以‘老狼’為首的雇傭兵小隊,很多國家之間比較大的動蕩都是由他們製造出的,實力不容小覷。”
池裕神英俊瀟灑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屑輕佻,他向來看不上這種人。
為了錢什麼都敢做的人,有什麼資格出現在他麵前。
再想到顧蒼,心裏就有一團火正在燃著,熊熊烈火,猶如當年池家的那場大火,快要吞噬掉一切。
他所有的理智都扔到了心中的那場火裏。
他們已經弄明白了,那群雇傭兵是利用了係統的漏洞,黑掉了設備,把正在檢測的畫麵切換成了他們早就事先準備好的畫麵,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是一次有備而來的行動。
不過,既然已經清楚了他們綁走人的手法,就不難推測出他們的動向。
往山下位置跑的話會和他們正麵碰上,所以他們不會愚蠢到綁著兩個人自尋死路地和他們硬碰硬。
所以,懸崖邊上的峭壁。
那是他們唯一可以用來逃走的位置。
池裕神拿著深山裏的地圖,直接往距離池慕臻被綁走的那塊懸崖最近的峭壁走去。
他的眼神已經變得陰鷙狠戾,幽深冷冽,含著濃濃的挑釁和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