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客廳裏還有人,”蘇景說。
蘇景說話時的聲音很淡很輕,隻覺得脖子上癢癢的,閉著眼睛躲閃著顧懷安強勢與溫柔並進的瘋狂親吻。
他把一隻大手擱攬在她的腰後,一手輕輕揉摸著她柔軟的頭發,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性感薄唇貼在她的臉頰上:“就想在有人的地方親你。”
蘇景顫了一下,清清楚楚地全身顫了一下,身體各處都變得越發無力,一呼一吸之間,都是顧懷安身上強烈的雄性味道。跟他接吻,閉著眼睛感覺彼此的身體熱度。
他吻過的地方,仿佛都有了專屬他的味道。
蘇景的心底裝著一句話,想朝他問,卻不能問出口的話:你隻是身邊正好缺一個女人,我正好過去了嗎?
直到現在,這話她都不敢問他。
蘇景覺得還不到時候,她在渴望一個時刻,渴望一個她問了之後他會搖頭說no的時刻。
不需要他說多麼動聽的甜言蜜語,隻需要有力量的一個no。
蘇忱睡在客廳裏,隨時會醒,鄒哥坐在客廳裏,隨時會起身走過來,鄒哥的母親也在其中的一間房裏麵休息。蘇景害怕,害怕被人看到這一幕,但是他的親吻卻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
客廳裏麵。
鄒哥望著沙發上另一頭睡著的女人,瘦弱不堪,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圓領毛衣,露出細白的脖子,臉色也奇特的白,頭發烏黑,其實蘇忱蘇景兩個都長得特別白,但是蘇忱皮膚的白卻病態盡顯。
蘇忱三十出頭,看生病之前的照片完全不像,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生病之後,開始被病痛折磨的像極了三十歲。
鄒哥感歎,無論蘇忱像與不像三十歲,蘇忱都還是很年輕的美麗女人。
鄒哥伸手從茶幾上拿過來遙控器,把電視上的聲音稍微調小了些,眼睛一直盯著睡著的蘇忱。
由於鄒哥的情緒不斷緊張,怕吵醒了蘇忱,所以早就把廚房裏的兩個人忘在了腦後。
廚房裏。
兩人的身體緊密地擠在一塊,蘇景聽到電視的聲音突然變小,抬手用力推他壓過來的身軀,不敢說話,心跳加速,一雙小手卻因胡亂的推他而碰到了他褲子裏藏著的東西。
蘇景低著頭,臉刷地一下紅了一片。
顧懷安說話喘氣的氣息變得愈發濃重,視線膠黏著蘇景皙白的一張小臉兒,男人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發絲,聲音低沉又嘶啞:“越是不能發出聲音,越是讓我吻得不能自拔。”
他感覺得到,在她忍著不發出聲音的時候她的身體就會抖的很厲害。
蘇景看著他說:“變……態……”
顧懷安此刻望著蘇景的視線像是動了情般,那雙眼眸裏麵鋪陳著一張巨大的網,而那張網卻被他藏得深不見底,麵頰燙人嘴唇微腫的蘇景,就在他的瞳仁裏、他的那張巨網裏。
他輕聲的笑,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手抬起支著她身後的櫥櫃高處,把她完全圈在懷裏,低頭半吻不吻的認真道:“這滋味真的能融入到骨血裏,貫通了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它牽引著我,讓我感覺到你,然後帶我體會著一種奇特的舒服感覺。”
“什麼感覺。”蘇景好奇的問。
他醉了般,不知如何表達:“似乎是……無聊又公式化的生活裏融入了有趣的事情和東西,剛硬的性格在與女人天生的柔軟碰撞,結實的身體下壓著女人美好的柔軟。”
男人的聲音越發地低沉,嘶啞,淡淡的好聽聲線敲擊著人的心髒最柔軟之處,很真實,像是情話。
蘇景的大腦空白了,無言以對了。
這一刻他不舍得閉上眼睛,四片唇瓣糾纏在一起,呼吸交纏,眼眸直直地望著她,輕吻著她:“蘇景,你聽清楚,我想探索你,探索你的全身……”顧懷安擁緊了她的上身,以此來填滿他那顆跳動著的叫做占有欲的心髒。
整個廚房裏都充斥著男女之間情與愛的味道。
但是,做不了什麼……
蘇忱醒了,朝鄒哥問了一句:“小景呢,走了?”
“還沒走,他們在廚房裏說話。”鄒哥說。
鄒哥真的認為兩個人在廚房裏說話,說些不方便別人聽的話,比方說,探討家裏事,探討不回顧家過春節方麵的不愉快事情。
廚房這邊。
蘇景推開他,臉紅的回答道:“姐,你醒了?”
“我怎麼睡著了……”蘇忱自言自語,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
蘇景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從他的胳膊下鑽出去,尷尬的離開了廚房。
蘇景扶著蘇忱回房間裏睡覺。
鄒哥在客廳,還不知道自己今晚睡哪兒。
蘇忱躺下,就累的沒有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