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努力的讓自己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迷糊人影。
這個男人,到底是站的近在眼前,還是距離自己很遙遠?眼睛裏模糊不清的有著重影,怎麼努力都看不清楚。
酒在喝完第一杯的時候,蘇景就覺得體內很熱,但是蘇景喝酒的經驗不多,以為是自己待在宴會廳裏太熱的緣故。
嗓子裏始終很幹,很渴很渴,所以隻好喝像飲料一樣甜的酒。第二杯喝完,靠在這裏才閉上眼眯了一會兒,就暈眩的渾身發熱,特別想馬上脫了衣服去衝個涼。
顧懷安整個人都已經向她逼近。
蘇景喘著氣,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這一刻才知道他就在眼前,而不是在遠處站著。
“為什麼要來這裏?”他稍微湊近,聞著蘇景身上的香味。
蘇景想推開他,但是沒有力氣,雙手想去推他的胸膛,可是在手指碰上他襯衫的那一霎那,摸到了他胸膛的堅硬胸肌,手指沒出息地漸漸彎了下去,不怎麼敢碰觸他的身體。
“為了業務。”
蘇景喝醉酒後可是很誠實的。
“你現在就這麼缺錢?”顧懷安的語氣裏已有了幾分怒意。
蘇景雖然有些醉了,但是還能聽得懂他話裏的意思,揚起嘴角,眯著狹長迷人的眼睛抬頭望著他:“顧老板,你這麼有錢,你肯定不缺錢,自己生活的好自己知道就行了,你還要讓別人跟你一樣不缺錢?我們公司好幾百個員工,都跟我一樣,很缺錢,你要不要挨個救濟救濟?發發善心,到我們公司門口撒點錢。”
顧懷安薄唇緊抿:“我隻願意給你錢,因為你們公司幾百個員工裏,隻有你跟我上過床,隻有你給我生過孩子。”
蘇景抬起手,似撫摸似拍打的碰在他的俊臉上。
蘇景麵頰潮紅,身上散發著一股甜香膩人的酒氣:“別這麼說,如果顧老板你願意,我們公司很多人都願意跟你上那個床,再生個孩子。你有錢你都可以把我們公司當成你的後宮,我前一個上司是男的,他特別色,你讓他變個性當你老婆,家裏生活中他一定讓顧老板你很滿意。”
顧懷安唇齒都是寒冷的,欺身再次靠近,眼睛對視著蘇景的眼睛,惑人地氣息噴在她臉頰上:“蘇景,你真喝醉了?”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
蘇景生氣地朝他吼,眼皮沉重地開始往一塊粘合,閉著眼睛低著頭,再提不起一絲力氣。
蘇景開始抱怨:“離婚以後我不靠自己奮鬥,我要靠誰?靠男人是最不靠譜的事情,感情,婚姻,金錢,對方說抽走就抽走,為了不給男人第二次傷害我對我絕情的機會,我隻能自己賺錢。我自己的錢,用著踏實。顧懷安,我隻是出來工作而已,怎麼被你說的這行為好像很肮髒?我做什麼了?你話裏話外的不尊重女人你知道嗎?”
顧懷安望著麵前醉酒的女人,無法再生氣。
顧懷安伸手試圖去拉蘇景的手:“先跟我走。”
“我不跟你走!”蘇景退後一步,但是已經沒地方可退了,兩人站在一張床那麼寬大的一扇門後麵。
宴會廳裏麵熱鬧,所以這會兒沒有人出來。
蘇景氣得都快哭了:“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誰都不容易,每天蠅營狗苟也不是我自己喜歡的。”
顧懷安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把蘇景攬在懷裏輕抱著她,問她:“你到底醉了沒有,是醉了才會這麼狠心的戳我心窩子?”
蘇景耍著小孩子脾氣一樣,不要他抱。
顧懷安見她都開始瘋咬自己了,隻得放開她,讓她的情緒先緩一緩。
結果剛一被放開,蘇景就從他的身邊溜走。
人進了宴會廳裏。
顧懷安瞥了一眼旁邊扁形櫃子上擱著的酒杯,端起來看了一眼,杯沿上有淺粉色的唇印,基本能確定是蘇景喝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