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頭暈地點了點頭。
……
頭覺得越來越暈乎的蘇景,難受的就快趴在桌子上了。
這種生日晚宴,提前離開倒不是不給壽星麵子,因為壽星壓根就不認識蘇景。
壽星不僅是不認識蘇景,可能一小半以上來給壽星賀壽的人壽星都不認識。杯觥交錯,儼然成了一個大型的高級人脈交易市場。
蘇景從前看娛樂八卦雜誌上說,有些個達官顯貴過壽,都有漂亮女明星跟金主前來為其賀壽。從前隻覺得這種八卦娛樂新聞距離自己太遠,今日來此,卻發現一點都不遠,而這些對於胡鳶來說,更是最最稀鬆平常的事情。
被那幾個女人議論過後,大概又過去了四十分鍾。
蘇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四十分鍾在家裏吃飯還成,在這裏,一個小時四十分鍾能打住就不錯了。
宴會廳的門被人推開,是個穿黑西裝白襯衫紅條紋領帶的男經理。
男經理跟站在門口的女迎賓說了幾句話。
女迎賓往裏麵瞧了一瞧。
隨後,女迎賓拿起一個表格,低頭查看。
最後女迎賓跟男經理說了什麼,指了指2號桌子的方向。
男經理直接朝2號桌子這邊走了過來。
今天的壽宴席開四十桌,整個宴會廳裏都非常熱鬧。
2號桌一共12人,女性隻有胡鳶,蘇景,陳萌三位,其餘的都是男性。
男經理上樓之前有問過那人,蘇小姐多大年紀?那人說,二十三歲。
胡鳶保養的再好,看上去也已經是三十五六歲的女人了,陳萌就是大概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個。
男經理走到蘇景的身邊,問道:“請問,是蘇小姐嗎?”
蘇景聞聲回過頭,打量了身旁的男經理一眼:“對,我是姓蘇。”
“廳外麵有人找您,他姓鄒。”
“……”
蘇景的眼睛順著男經理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認識的姓鄒的隻有一個,就是鄒哥。
“好的,我去看看。”蘇景起身之前跟胡鳶說了一聲。
胡鳶沒攔著蘇景。
胡鳶覺得蘇景挺聽話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任性,起碼現在身體不舒服也硬撐著在這裏陪坐。
男經理前方帶路,蘇景跟著,頭暈中走路高跟鞋踩在地麵上,難免身體發飄。
沒過幾分鍾,蘇景懷裏抱著一隻白色貓咪走了進來。
鄒哥跟在蘇景的身後。
蘇景到了2號桌前,跟鄒哥說:“他也在。”
這個“他”指的是1號桌的顧懷安。
鄒哥似乎在問,哪裏?
蘇景指了指1號桌那邊,正是顧懷安背朝自己的寬厚背影。顧懷安的角度,其實看不到從門口進來的蘇景跟鄒哥。
鄒哥直接走過去,附身跟顧懷安說了兩句話。
顧懷安跟1號桌的人介紹了一下鄒哥,鄒哥是不擅交際的人,但在顧懷安的示意下,舉起服務員拿過來的又倒滿酒的新酒杯,給在座的敬了杯酒。
喝完一杯,鄒哥點頭離開。
蘇景跟胡鳶說:“抱著貓在這裏不太好,胡姐,我先走?”在這之前真的沒找過理由說走。
離開這裏,蘇景不用跟壽星以及壽星的家人交代,大多數人準會以為她是胡鳶的下屬。
胡鳶問她:“這貓是打哪來兒的?”
蘇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時候鄒哥卻走了過來。
鄒哥跟胡鳶點頭說:“你好。”
胡鳶的眼睛盯著麵前這個中年男人,並不認得。
胡鳶是很有派頭的一個女人,伸出一隻手,微笑著朝鄒哥說:“你好。”
鄒哥沒想過握手打招呼,畢竟不認識。
“你好。”鄒哥跟胡鳶握了個手,隨即收回了手。
胡鳶不認得鄒哥,但鄒哥卻聽過胡鳶這個厲害的女人。
鄒哥過來,其目的主要是解釋這貓:“把貓抱到這裏來是沒辦法了,這隻貓是蘇景母親生前養的,也一直都由蘇景養著,但是小孩子前幾天生病,醫生查出來的原因是養這隻貓造成。所以不得不把貓暫時擱在我老媽身邊養著。這不,我老媽明早出發要回鄉下幾天,所以這貓就得……”
胡鳶抬頭打斷了鄒哥的話:“所以,這貓是隻離開蘇景身邊沒幾天?”
“對。”鄒哥點頭。
鄒哥在想,胡鳶這女人是個人精,肯定能猜出抱貓過來的五六分意思。
目的便是為了證明蘇景沒有虐待貓,沒有把貓扔了,蘇景並不是一個嫁給有錢男人之後良心盡失的女兒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