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從酒店的超市裏買來了幾包牛奶,還有一袋茶葉。
第一次住如此高檔的酒店,第一次在高檔酒店的超市裏購買東西,掏錢的時候安白感覺掏的很冤枉,黑店一般。
邊往房間走,邊嘀咕道:“這裏的茶葉真的是又不好又貴。”
安一到門口給姐姐開的門。
“一杯熱水。”安白跟開過門的弟弟說。
兩分鍾後,一杯熱水擱在了安軍的麵前,安白把茶包擱在了杯子裏麵說:“這個茶葉爸你先湊合著喝,酒店的超市裏隻有這一種。”
安軍忙說:“爸不挑這個!”有一口茶水喝就行,喝茶是安軍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但沒講究,隻是喝水時沒有茶葉就喝不下去。
安白朝老爸笑了笑。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在聊什麼?”爸媽和弟弟的臉上都掛著還未褪去的笑容,安白看得出來,準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安一沒說話。
倒是蔡芬當媽的很好奇這件事,跟女兒講:“你弟給我看了一個東西,說是小遠剛才發給你的話,上麵說,你們處了有兩年多?”
安白不明白的看向了安一,嚴肅起來:“你給媽看的是什麼東西?”
安一不得不抬起頭,把手機遞給了安白:“別瞪著我,手機給你看,就是這個。”
安白用眼神鞭打著這個不聽話的弟弟,接過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打開的頁麵正是微博,一個安白完全不熟悉的人艾特了她,但是從此人說的話上來看,正是巨不要臉的某上司無疑。
安一補充道:“他問我你都在玩什麼社交軟件,我就全告訴他了,然後他說他要注冊一個陪你一起玩,我總不能說不行吧?”
安白無語中……
某上司是不是真傻,這種事情一般來說都要麵對麵的偷偷背著人研究,哪有這樣赤果果的發出來被人知道的?
不對,安白忽然想到,某上司不會是故意的吧?
麵對老媽的逼問,安白隻能把某上司在來之前給她準備好的那一套謊話,都搬出來有鼻子有眼的說上一遍。
“是有兩年多了。”安白心虛承認道。
蔡芬跟安軍對視了一眼。
安軍聽得認真,這麼說來,兩個孩子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礎的,上次並不是草率的帶回來見家長。
“怎麼回事?跟爸和你媽說說。”做爸爸的想知道。
“我也想聽。”安一更好奇。
安白冏,還好肚子裏有現成的草稿:“是這樣,我大學寢室裏的蘇景你們都知道的,蘇景畢業之前嫁給了我現在公司的老板,之後我工作搞沒了嘛,蘇景就幫我,把我介紹到了他老公這個公司裏上班。昆遠直接是我部門的上司老大。”
三個家人都在等著她的下文。
安白繼續瞎掰說:“見麵的第一天他就幫助過我,很有禮貌,很紳士,我其實覺得他人挺好的,但是人家是上司,還那麼有錢,看著距離感就是太強烈了。”
安白這話完全是反著來說的,兩人第一次見麵,鬧得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愉快,幫助?禮貌?紳士?那是什麼鬼東西?在某上司身上找遍皮膚組織細胞都找不到,顯微鏡下都難以顯現。
安軍笑了笑,驕傲,我乖巧懂事的女兒魅力就是大!
蔡芬卻說:“你這丫頭就是莫名其妙,你說哪裏來的距離感?你看人家小遠多容易接觸,身上一點架子都沒有不說,做人還圓滑講究的很。這樣的男朋友你去哪裏找?打著燈籠都難找了我告訴你!上回那個陸榮,跟你這個上司一比注定就是個泡酒的料子!。”
安白冏,說謊之前可沒想到自己會挨罵一頓。
真不值得。
明明最可惡的人是曾經的某上司。
白白的替某上司刷了一通的好感……
陸榮啊,對不起,遠在千裏之外躺槍著實無辜。
蔡芬這時往女兒那邊坐了坐,又問:“既然說有兩年多了,這說明人家跟你表白過,你也回應人家了。那你怎麼從來都不對家裏說這個人?你怎麼不說自己談戀愛了?不像話的是,端午節你還回家相親!”
安白快要哭了。
此時打死不能說出某上司的種種罪證,如果知道女兒被上司虐過,爸媽怎麼放心把女兒交出去?好吧,安白承認打心底想嫁給昆遠。
在一起之後,其實昆遠對她照顧體貼的很。
昆遠說過了要用下半輩子來贖罪,嗬護著她,這話雖然隻是蒼白的表麵承諾,但安白仍然被甜到心裏五顏六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