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的打扮,在他這種閱女無數的男人眼中卻是特別的純美性感。
紀梵不免驚訝,此次陸菲打算去哪裏,見什麼人?
陸菲邊出酒店邊喝了口咖啡,前台幫忙叫的出租車就在酒店的門口等候,她上車:“師傅,我們去機場,謝謝。”
出租車駛離酒店門口。
陸菲的眼睫毛在陽光中眨了眨,眯起眼睛,咬著咖啡杯子的吸管。
這種“勇敢”的行為,陸菲可不敢跟老爸和阿姨說,其實,她現在心慌慌的,不敢保證自己到了那裏能豁的出去。
陸菲給蘇景和安白發了消息過去。
很快,蘇景回複說:“真的過去了?”
陸菲低頭回複:“去機場的路上,沒有退的想法。”
安白插了句話說道:“我們都支持你。”
消息方式聊了一會,之後陸菲接到蘇景打來的電話。
陸菲接了:“喂?怎麼打過來了?”安白婚禮之前,陸菲都是跟以前一樣自己悶著,不願意跟朋友訴說自己心裏的苦,不敢讓家人知道自己心裏的苦。她很內向,身邊的人都了解。
參加完安白的婚禮之後,安白跟蘇景給她打來的越來越多。
久而久之,陸菲學著跟她們講講自己的事情。
蘇景在那邊道:“陸菲,既然你去A市了,我想有些話我要跟你說一說。”
陸菲不懂:“什麼話,你說。”
蘇景接下來的一番話,雖然隻是猜測,但卻聽得陸菲渾身發冷,蹙起眉頭,攥著咖啡杯的那隻手騰出來,摩挲了下另一隻胳膊。
蘇景說,吳仰很有可能在給什麼人當線人。
之所以蘇景的這種預感很強烈,是因為陸菲講過很多吳仰在A市的生活狀態,有些吻合。
陸菲覺得不可能,做線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首先,吳仰他不是在道上混的,沒有任何消息和線索,警方要這樣的線人做什麼,毫無價值。
蘇景的分析是,顧懷安清楚的講過,道上混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警方信任。發展線人其實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原本在道上混的不如後來培養的安全。
打個比方,陳家兄弟和東子死亡這個案子裏,警方的線人為了自己這邊的生命安全而撞死了東子。吳仰這種性子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會一狠心的撞死東子。
至於吳仰如何打入內部這一點,更簡單了,付出了艱辛這是一定,需要時間,跟職場上的菜鳥一步步打開人脈關係,往上攀爬,屬於同一個道理。這也解釋了為何吳仰一去A市就這麼久,行蹤神出鬼沒,跟朋友們基本上都不聯係。
蘇景不得不跟陸菲說一句實話。
線人是個特殊群體,收入和安全都沒有保障,因線報工作傷殘死亡基本都得不到官方承認。這種線人,在外麵你怎麼生活都跟警方無關,出了事情,比如一人出事連累了全家的人,警方不會為此負任何責任。
一路忐忑的心情下,陸菲抵達了A市。
坐出租車,直接來到了吳仰住的那個小區。
陸菲覺得勇氣就是頭腦一熱產生的行為,路上飛行,這股頭腦一熱的感覺已經慢慢平息了。在這個狀態下,找上他的結果,跟以前不會有區別。
這個時間,吳仰未必在家。
陸菲找地方休息片刻,喝了咖啡,醒醒神,接著去化了個妝,第一次塗了很紅的嘴唇,畫了眉,做了個頭發。
安白和蘇景隨時等她消息。
一個人在A市那種地方,叫人擔心。
陸菲覺得自己快瘋了,還是沒有勇氣去找他。
要麵子,很要麵子。
陸菲說:“他們小區住著一個畫畫的中年男人,大胡子,長頭發,畫特別好,我以前見過那個畫畫的在廣場上給人畫畫。”
陸菲說了自己腦抽的想法之後,蘇景和安白評價道:“沒想到你這麼蔫壞!”
吳仰早回來了,在樓上。
陸菲給了那個畫畫回來的人錢,要求畫一幅給她,在小區裏畫。
陸菲穿的不俗,打扮的不露不豔,但臉上的妝卻讓她身上有了一股安靜的嫵媚。畫畫的說她,不要拘謹,想想那些搞人體藝術的都沒有這麼多忌諱。
畫畫之前,陸菲打了個電話給吳仰。
畫畫之後,一個啤酒瓶仿佛帶著怒意的從樓下摔下來!樓下此刻沒有經過的人,但是遠處遛狗的阿姨也怒了一句:“誰家的在高空拋物的啊?缺不缺德!”
陸菲臉紅但有淡淡的腮紅給遮掩下去,在心裏對不起無數句,扔啤酒瓶是不對的,那啤酒都快濺到她這邊來了。
但她知道,扔啤酒瓶子的讓人正是吳仰。
很快聽到單元門“砰”地一聲,那門很破,不知摔壞沒有,陸菲低頭咬著指甲忍不住笑起來。
第一次,把他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