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躺下:“可我覺得聊天上他不是我爸的對手。”
“是你爸對手那他除非成精了。”江曼走到門口,準備出去之前回頭再次跟陸菲說:“好好休息,樓下的兩個你就讓他們聊,吳仰跟在他爸身邊多年,見多識廣,你爸欺負不了他。”
陸菲抿唇點點頭。
房門關上,臥室裏隻剩下陸菲一人。
抻著被子躺好,今晚家人一起吃完晚飯,順理成章的定好明天早晨吳仰來接她去登記注冊。
吳仰幾點走的她不知道,睡得很快。
第二天一早,吳仰過來接她去登記注冊。
民政局走了一圈,出來之後的兩人卻已是合法夫妻。
陸菲拿著結婚證站在他的麵前,幸福到有種想哭的衝動,事實上很快確實就掉了眼淚,但不悲傷。這十幾年,走得太艱辛,那平靜的生活下盡是不為人知的煎熬。
她太膽小,曾經都不知道主動是何物。
他太傲氣,自信她終究隻屬於他。
吳仰盯著結婚證上的兩個名字,跟陸菲說:“自從有了喜歡的姑娘,就幻想過結婚。菲兒,我十九歲的時候見過電視裏的人結婚,男的抱起女的,興奮的轉了好幾圈,女的笑的特別開心。”
陸菲抬頭看他,破涕為笑:“你也要抱我轉圈?”
吳仰眼睛發紅,仿佛要用力從心靈的窗口把她吸入身體裏,但實際上,他隻是把她輕輕地攬在懷裏抱著:“本打算是要轉圈,可我沒想到你嫁給我的這天我們已經有了孩子。我欠你太多,一事無成,還想霸占著你,要你,對不起。”
陸菲堅信,他會為了她和孩子而努力。
吳仰沒有接受任何人走後門的幫助,而是選擇自己應聘,決定腳踏實地一步步的來。
他突然變成上班族,陸菲不適應。
吳仰媽媽很擔心,擔心兒子受不了這麼一步步來的壓力,從小傲慣了的公子哥,怎麼受得了職場裏的“某種”待遇。
這個問題沒人跟陸菲提起過,她主要養身體為主。
陸菲她爸陸存遇隻跟吳仰提起過一次,要給他安排工作,但吳仰當時立刻就拒絕了。這是讓陸菲她爸欣慰之處,年輕人自己想闖一闖是一個不錯的決定,隻是吳仰的努力還有待觀察,能不能堅持下去,能做出什麼程度的成績,這才是最後的評判關鍵。
江曼夾在中間,邊幫陸存遇時刻關注吳仰的工作近況,邊擔心吳仰這樣的公子哥一時適應不了職場的風雲和不平等規則。
陸菲有孕在身,身體不好隻能在家裏休息。
餐廳的相關事情導致她跟紀梵時常要通電話,有時候通電話很頻繁,一天就要打好幾個。
吳仰偶爾聽到,臉色不悅。
陸菲隻好遷就他,選擇在他白天上班的時候跟紀梵聯係。
吳仰上班一個月後,陸菲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兩個月,再有一個月本應該是婚禮,但吳仰不想,他想自己賺到錢了給她買那枚婚戒,求婚,辦幸福的婚禮。
陸菲當然都願意聽他的,這年代因為各種原因後麵補辦婚禮的太多。
陸存遇也沒有意見,他甚至開玩笑的跟吳仰說:“努力奮鬥,我希望將來婚禮上所有人都能知道我的女婿是個了不起的人。”
這是一種鼓勵,鼓勵吳仰那時千萬不要一事無成,否則,他這個做嶽父的出席婚禮麵對友人,都會覺得丟人。
陸菲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準爸爸吳仰開始逐漸適應了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從開始的壓力巨大,到現在的習慣自如。
這天下班,公司同事叫他:“走,去喝酒,天天這麼早回家你有問題!”
吳仰跟這些人混了不少日子,當然懂得他們的興趣是什麼,喝酒的目的,無非就是去泡那些毫無營養的妹妹,泡不泡得成還都是未知,而吳仰對這些不知從哪來的“妹妹”提不起半點興趣,這時正好陸菲的電話打過來。
吳仰跟同事擺了擺手,邊離開邊接起老婆的電話。
陸菲在家總會擔心,擔心他碰上老同學,當然,指的是那些對他落井下石過的同學。
吳仰如同往天一樣差不多的時辰到家,吳仰媽媽在做晚飯,一家三口生活得很好。
陸菲手機在桌子上,響了。
吳仰現在有了理由阻止她少碰手機,主要是因為他不理解紀梵總跟一個已婚少婦通什麼電話,不怕將來報應到自己身上,有男人總找他未來的老婆通電話?懷揣著不理解的心情,吳仰就要替陸菲接聽,有事情他聽得明白,轉達即可。
陸菲說:“我自己接。”
吳仰臉色冰涼,不給電話,還振振有詞道:“你沒懷孕,我就不阻止你接這個電話,我跟你爸一樣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主要怕孩子被壞叔叔帶來的輻射熏陶。”
陸菲心下覺得好笑,男人吃起醋來真是幼稚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