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我也不再猶豫,輕輕地關上了門,將鑰匙放進了木盒子裏,再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木盒子放好。
就當最後一次和宋蔚然玩一個遊戲吧,這麼久以來我們似乎都太嚴肅了呢。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了,按理說五點就下班的宋蔚然往常已經回家了,但是今天卻沒有絲毫的跡象,手機也是沒有未接來電未看短信的提示。
打電話給報社裏,“不小心”問了一下榮蘅現在在什麼地方,被告知說自下午來報社報道之後,就說要出去跑新聞一直沒回來過呢。
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隻是還是有一點難受,至少,我現在是宋蔚然名正言順了四年的妻子,哪怕宋家人不承認,卻有法律保護著呢。
將包放下,破天荒的,每天都精神飽滿的我也突然就沒有了力氣,癱軟在沙發上,深深地陷了進去。
沙發上,似乎都還充溢著宋蔚然的味道,我如今的這個姿勢,就是他平常最喜歡的姿勢、不知不覺,我竟然開始模仿他了。
沙發太舒適,呼吸著熟悉的空氣和味道,一種安全感由心底到達全身。
宋蔚然雖然以前是一副小孩子模樣,但如今變得成熟又有能力,榮蘅肯定會對她刮目相看吧。他始終是一個能帶給人安全感的男人。
大三結束的時候,我和主編要了調休,回到了快一年沒有回過的北方,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回去見父母,便先去找了盧遠。
然後就看到了我一直認識的朱淩雲。
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絕對不是朋友那麼簡單,更何況,那女人還是宋蔚然曾經的女朋友。他倆都能走到一起,這是說明,天絕對是要變了麼?
盧遠看見我,有一瞬間的慌張,但是下一秒變得很鎮定,他支走了朱淩雲,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看著我,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你說我為什麼回來了呢?”要比淡定,從麻雀窩裏跳到鳳凰居裏麵的我,麵對什麼事,不能做到淡定得讓人蛋疼?
“我怎麼知道,你一年不回來一次,也不會來找我的,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是不是知道我和朱淩雲走得近,你打算回來捉奸了?”
盧遠從來沒有用這麼嘲諷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下意識的問著,“所以你真的和朱淩雲在曖昧?”
盧遠沒有回答,隻是轉移話題,問著,“說吧,你怎麼回來了?”
“和你分手來了。”
來到酒吧的時候,還是用這麼多年的積蓄買了一瓶酒,這些錢都是為了能夠配得上盧遠存的,如今盧遠都沒有了,我還拿這些錢來做什麼?
一直不喜歡喝酒,也沒怎麼喝過酒,酒量自然不好,我也不介意,我這種已經破了的身子,回到村子裏,也會被人嫌棄,唯一一個說過要娶我的人也已經不要我了,就算被壞人帶走,也是無所謂了。
買了三瓶酒,以為自己會喝到天昏地暗,誰知道第一杯酒下肚,便開始咳嗽起來,嗓子被辣得生疼,再也喝不下去。
我也沒豪氣到直接扔掉這些花光我繼續的名酒,便也呆坐著,想要把酒解決完。
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我覺得人生都沒有意義的時候,宋蔚然不知情的闖了進來,那麼無辜的單純的想要幫助我,卻被我給吃幹抹淨之後,還從此賴上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