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的時候還是真的很脆弱的,需要安慰,安徒生,格林兄弟沒錯,隻是,我們總是分不清書裏麵的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拚盡一生,到頭來發現還是一無所有,都不肯相信這殘酷的現實,抱著那童話書,死死不放。
如今,我總算是看開了,明白了,之所以會有富人和窮人這兩種區別,不是因為隻是從錢來劃分,還真的是從人性化分的,他們富人的思想,哪怕你再努力融入,都會發現你們永遠隔著一條鴻溝。
看開了,便淡了。
坐在公交站牌想了好久,終於止住眼淚的時候,盧遠開著車和朱淩雲又出現在了我麵前。
陰魂不散,居心不良,卻還是無從躲藏。
“你的蔚然呢?”盧遠問道。
我從來沒有發現盧遠的聲音竟然惡心至此,我不想回答一個字,免得侮辱了我的嘴。
哦,我忘了,我現在是一個誰都可以上的壞女人,我怕侮辱了他們這兩個高級人。
“你還真是有本事,那宋蔚然我當他女朋友那麼久,我們都沒有接過吻,最多我襲擊他兩次,沒想到你昨晚你竟然和他能夠做一晚上,真的是個狐狸精啊。幸好,遠哥哥沒有被你給完全迷住,那不得早早地就喪了命!”
果然,這些女人永遠都是這般看不起人,牙尖得像一個***的媽媽,卻不自知。
我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個像龜公,一個像鴇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有沒有說過,盧遠,我很喜歡你的懷抱,從你第一次抱我開始,我便迷上了。”我淡淡的問著盧遠,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我不想他們從我眼中臉上看出任何表情,那樣我便輸了,我要把話語權掌握在我的手裏,讓他們把我的話聽完。
可惜天公不作美。
公交車在後麵一直按著喇叭,盧遠的車子擋住了公交車要停的地方。他們急切的想要我說出來,我卻沉默著,隻是看著他們。
說了,也聽不見不是麼?喇叭聲,人群吵鬧聲。
最後,抵不過後麵的行人開始大鬧,他們終於還是開走了。
“但是現在,你在我眼裏,連那流浪漢都不如,我可以為了流浪漢做任何事,但是對你,我卻隻想殺了你。”小聲地說完,還來不及哭,便被恨意充斥了眼球。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公交車上,坐了最後麵靠邊的位置,抬頭看著窗外。
卻在不遠處,發現了一輛說熟悉但是明明才見過一次的車。
是宋蔚然。
宋蔚然終究不是盧遠,他不會給你一刀之後還要給你一刀,他會在給你一刀之後,跑回來看你是不是真的受傷,若是受傷,他一定會帶你去醫院。
他不喜歡你,但如果你沒有觸犯到他底線,他還是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