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警察局三樓,法醫實驗室,陳琅和張羽兩人,還有黃傑和老宋,他們四個人正在屋子裏麵。此時的事情,已經用不著小趙了,所以他就已經回了消防中隊。而為了能夠讓陳琅他們看到屍體,黃傑似乎是在和負責驗屍檢查的法醫說著些什麼。
“薑科長,這兩個是昨天晚上最後見過死者的目擊者,有些事情需要他們確認一下,所以能不能讓他們兩個先看一下屍體?”
黃傑有些懇切地說著,似乎是非常擔心麵前的這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會拒絕一樣。而事實上,這個帶著口罩的中年人在摘下了自己臉上帶著帶的口罩之後,也果然是拒絕了他的請求。
看了一眼陳琅和張羽來兩人,這個家夥很果斷的說道:“不行!沒有你們隊長的許可,這個屍體不能夠讓無關的人看,這是局長親自下的命令。而且,這個一身道士打扮的家夥,讓我感覺很不一樣。再加上,這兩個人的事情,你們應該還沒有和你們家隊長說過吧?劉大炮這老東西真的是,自己行事喜歡先斬後奏,結果,他手下的人也是一樣啊!”
陳琅也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白大褂的家夥,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好像非常的不一般,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哪怕是長相再怎麼平平無奇,僅僅憑借他給人的那種特殊的感覺,就算是放在人堆裏麵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來。這種特殊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當初剛剛從外麵回來的師兄那幾年身上的感覺一模一樣。
事實上,師兄在陳狼狽師傅從外麵接回來的第三年就外出了,然後再回來的時候陳琅已經八歲了,早就已經開始記事了。他永遠記得師兄剛剛回來時候的樣子,甚至永遠的記得當時師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就像是從刀山火海之中,從屍山血海之中回來的一樣。
當時師父見到外出五年終於回來的師兄之後,最先說出的一句話是:“五湖啊,你身上的感覺變了!”
再然後,第二句話就是“五湖啊,這五年在外麵,苦了你了,就連你的道心,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還能找回來,就找回來吧。如果找不回來,就算了吧!”
陳琅看著眼前的這個姓薑的白大褂,然後不等黃傑幫忙說些什麼陳琅就已經開口說道:“薑科長是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見過死人吧?”
那個姓薑的科長愣住了,其實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張羽在內,全都因為他剛剛說出來的話而愣住了。大家都覺得陳琅這話說得有些好笑,人家可是法醫,怎麼可能沒有見過死人?別說是死人了,就算是屍體解剖,人家也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果然,那個姓薑的科長也是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哈哈哈,我薑文斌做了十幾年的法醫,還是頭一回聽過這好笑的笑話呢。死人?我當了這十幾年的法醫,親手解剖過的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說我有沒有見過死人?”
陳琅慢慢的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薑文斌的眼睛,然後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說的可不是這些死人,而是見過有人死在自己的麵前。而且,你應該不僅僅是見過一個兩個吧?應該是很多個,非常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