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琅他們兩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李罪慢慢的笑了笑,說道:“這個是自然,隻要我沒有死,我就一直是道門中人。不過算起來,我可不是你下山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到門中人了,昨天晚上你見到的唐家夫妻,也是一樣。”
李罪繼續說道:“算起來,他們和你的關係應該要更近一些。畢竟,他們也是正一的分支,我隻是全真而已,隔著老遠呢!”
陳琅笑道:“但是今天晚上他們兩位師兄卻也沒有來,不是嗎?”
聽到陳琅叫唐文龍夫妻兩個人都叫做師兄,張羽非常的疑惑不解,因為他們都是道門之中的人,互稱師兄還能夠理解,但是為什麼吳雪是一個女人,陳琅也要叫她師兄呢?所以他直接小聲的問道:“喂,陳琅,你是不是叫錯了?那個吳雪是唐晗的母親,是個女人,你怎麼能夠叫師兄呢?應該是叫師姐才對吧?”
陳琅想要給張羽好好的解釋一下,但是很明顯,李罪對於給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張玉傑是這些常識性的問題更感興趣。所以,不等陳琅開口,他就已經笑嗬嗬的說道:“本來以為你小子跟在小師兄的身邊,應該能學到不少有關我們道門裏麵的東西呢,沒成想,還是什麼都不懂啊!哈哈哈!莫急莫急,讓我來給你好好的解釋解釋!”
張羽斜著眼睛瞥了李罪一眼,說道:“我用得著你告訴我?我就不聽你解釋,你以為陳琅不會說嗎?”
陳琅和李罪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張羽說道:“你就聽聽人家怎麼說吧?這位師兄也是好心告訴你原因吧,沒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陳琅這會兒會這麼好說話,但是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張羽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陳琅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吧。雖然還有些不太情願,不過也沒辦法地說道:“行了行了,就給你個麵子好了,你說吧,我還真想聽聽,女人怎麼就變成師兄了!”
李罪換了個姿勢重新半躺在台階上,很慵懶的看向了張羽,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的,道門弟子出門在外,不論是男女,不論是否認識,一律敬稱為師兄。其中男人為乾道,女人為坤道。而人在道門修行,卻不在道門入籍的俗家弟子,則是被稱作法教弟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罪指了指陳琅,說道:“太子爺告訴過我你的名字,你叫陳琅?那麼你的道號呢?難不成你也是法教弟子?如此說來,你可就不能叫我師兄了!”
陳琅宣了聲道號,說道:“無量天尊,家師當年曾替我取過道號,隻是因為我父母每年常常來道觀看我,也一直習慣叫我的本名,再加上我的名字也同樣是師父所取,自然也就無關叫什麼了!不過如果這位師兄一定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無妨,我的道號叫做道臨子!”
說實在的,就連張羽也是第一次聽說陳琅竟然也有道號,這可能是有些像和尚的法號一樣,是在各自門派之中的稱呼。不過,道臨子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奇怪啊,電視裏麵不是演過嗎?什麼長春子丘處機,丹陽子馬鈺什麼的。
隻不過,對比張羽那樣的態度,李罪的反應明顯是要更加的奇怪,雖然沒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不像是裝出來的。那個表情,是震驚,就好像是剛剛發生了什麼非常轟動的事情一樣,讓他這種城府和本事的人都感到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