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琅說不會光說,而是要做給他看,李罪雖然不會認為是在開玩笑,但是卻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手段。
原來陳琅剛剛那一套,不僅僅是打算讓李罪知難而退,而是為了連同那過來索命的純陰之魂一起給辦了。隻不過現在李罪也不好過去阻止,隻能重新揣好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陳琅,說道:“那行,我就看著你怎麼做!”
陳琅兩手一合,全身氣勢頓時消散的一幹二淨,就連一絲絲也感覺不到了。隻是李罪卻也沒有要再次出手的意思,而是依舊坐在那裏,盯著陳琅。他又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大笨蛋,當然知道,這個東西叫做氣勁內斂。
外麵看上去波瀾不驚,內裏其實是波濤洶湧,就像是一座已經決提的大壩正在翻出滔滔的巨浪。這個時候上去想要撿什麼便宜,隻怕是便宜沒有撿到,反而要把自己的小命也給搭進去。
陳琅臉色如常,如同一個夜班半無事出來散心的人,一個人在店鋪周邊閑庭信步。忽然間,他慢慢抬頭,目光如炬,說道:“終於來了!”
李罪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算算時間,自己設下來的符法也該起效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正好就是那個純陰之魂來索命的時候。一股純正的陰氣自西北方向席卷而來,如同一柄在冰池寒潭裏麵浸泡了多年的古劍,除了滔天的殺意之外,還有無盡的寒氣。本就是初冬季節天氣漸涼,此時更是如同寒冬臘月,正是三九天一樣的透骨之寒。
李罪輕輕地嗬了一口氣,在半空之中凝結成霜,然後靜靜的看著,不再言語。純陰之魂本來沒什麼,隻是本身特殊而已,並沒有這麼恐怖的威力,但是他們動過手腳,同時這個純陰之魂本上還有極強的怨氣,所以,此時出手,不見人命不會回頭。
怎料陳琅看著迅速飛掠而來的純陰之魂,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隻是兩手結印,又是老君倒騎青牛。僅僅這一個手印,一股無形氣勁在四周驟然升起了,變成了一道屏障,將自己,那道純陰之魂,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一起困在裏麵。
陳琅微微掐了兩下手指,說道:“現在這個純陰之魂身上的怨氣沒有得到一丁點兒的減弱,想必是頭一個就來找這兩個家夥複仇了啊,那麼我就不能放你隨隨便便的離開了。除非是你突破了我的手段,幹掉這兩個混蛋,否則就別想輕易離開了,這樣下去,至少還能夠替張羽多爭取一點時間!”
李罪心中一愣,然後無奈的笑道:“這小子,鬼點子不少!看來當初應該先讓這東西去找旅館裏麵的那家夥的。沒想到,我還是托大了。不過那裏既然有唐家夫妻倆在,想來應該也能撐得住,最不濟,親手了結了也就罷了,兩個人的怨氣應也足夠了。”
那一縷陰氣想要衝進店鋪裏麵索命,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前進不了分毫,仿佛不僅僅是身後,就連身前也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一樣。不但讓她後退無門,同樣也讓她前進無路。
陳琅兩手一散,雙手負在背後,對著天空之中那一縷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東西輕輕的說道:“喂!你要是不著急現在就複仇索命的話,要不要下來聽我說兩句?最起碼,咱們還可以好好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