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了清白的殘花敗柳(1 / 2)

“王爺!”夏春和王府的侍衛一起趕到時,正見蕭繹獨自一人負手站立於湖邊,她連忙上前,緊張兮兮地打量蕭繹,關切地詢問:“您沒有傷著吧?”

她僅僅離開片刻去給王爺拿幹淨的衣物,不曾想竟出了意外。

“沒事。”蕭繹抿直著唇線搖頭,從夏春手中拿過外衫披上。

“王爺!”一道黑影閃來,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在蕭繹麵前,低垂著腦袋,雙手抱拳,滿麵愧色,正是蕭繹的貼身護衛夏冬。

蕭繹沐浴之時不喜被人打擾,多年來習慣了屏退他們,蕭繹自知這並非夏冬的過失,所以沒有怪罪他,隻是望著湖對岸茂盛的花樹叢草,眯了眯眼。

夏冬會意,“嗖”地往對岸飛去。

夏冬武藝高強,既然有他跟著,必然很快便能將刺客抓獲。夏春放下心來,不忘訓斥侍衛們道:“咱們王府什麼時候都能叫刺客肆意來去了?”

“夏春姑娘教訓得是!屬下們日後定當加強防衛!”

夏春不再多說,扭回頭,發現蕭繹仍然望著前方。四周月光傾斜,螢火蟲繞著叢林草木飛,一閃一閃的,並無任何特別,她不由好奇:“王爺,您在想什麼?”

蕭繹擰著眉:“你知道,‘擦你大爺’是什麼意思?”

擦你大爺?

夏春稍一怔:“恕奴婢孤陋寡聞。但奴婢覺得,聽起來像是……辱罵之言。”

“……”果然……蕭繹的嘴角不禁抽搐兩下。

其實他早察覺那名女刺客對他並沒有殺意,所以最後他才故意放水,假裝被打暈,目的在於使她放鬆警惕,以便夏冬尾隨。

不過她看起來柔弱,那一記刀手的力道倒確實很重,即便當時他暗暗偏離方向避開了要害,可此刻他仍感覺自己的脖頸隱隱作疼。而想起她臨走前踹他的那一腳,蕭繹的臉更是黑了黑。

何曾被人這般對待過?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膽……

“王爺!”夏冬很快回來複命。

“說。”

“屬下沿著對方留下的痕跡,一直追蹤到了……”夏冬頓了一下,“一直追蹤到了臨水閣。因為裏麵住著府中女眷,屬下不敢妄入。”

“臨水閣?”蕭繹隻覺這個地方有些耳熟,思忖片刻,沒能想起來,“臨水閣住著誰?”

夏春應聲上前一步回道:“王爺,臨水閣是王妃的住所。”

王妃……?

謝晉家的那位醜女兒?

蕭繹的眉頭微不可見地折起,神色間飛快閃過一絲憎惡——怎麼和她扯上關係了?提起那個女人就倒胃口!

“王爺,接下來……”

“讓管家多加注意這些天出府的下人有無可疑。至於臨水閣……”蕭繹的表情凝起一抹複雜,“再說吧。”

跑個步,弄得濕淋淋地回來,謝昭本不在意,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竟是渾身酸痛,而且起了低燒,完全嚇壞了采苓,連床都不許謝昭下。

“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小傷風而已,又不是絕症。”大夏天的,被裹得像顆粽子,謝昭著實很無語,試圖將手從厚厚的棉被裏伸出來,采苓眼疾手快地製止,“主子,奴婢求您別亂動了成麼?”

謝昭麵色訕訕,低聲咕噥:“我耳朵沒聾,不用吼這麼大聲……”

櫻桃在這時從外頭回來了,見隻有她一個人,采苓狐疑:“不是讓你去請大夫了嗎?怎麼回事兒?”

“花晨姑娘昨兒夜裏也起了燒,府裏常用的幾個大夫全都去了鳶尾閣,奴婢……奴婢找不來人……”

采苓眉頭一蹙,“那麼多位大夫,難道就騰不出一個人手嗎?你有沒有告訴他們你是臨水閣的丫鬟?”

“奴婢說了的,奴婢說了是王妃病了。可是……可是……”櫻桃麵露遲疑,目光躲閃地瞥了謝昭一眼,語聲漸弱,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