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磊的眉毛瞬間挑的老高，這是他在朱顏麵前露出的最為豐富的一個表情，朱顏突然很有成就感。
“舊愛？”
“是啊。”朱顏攏了攏秀發，將包放下，“宋總難道不覺得我也曾經情竇初開過。”
宋天磊哈的一聲笑了：“這麼說那就是你的情竇初開。”
朱顏並不否認：“可以這麼說，我很喜歡他。”她對著宋天磊直言不諱，宋天磊脫衣服的手一頓，背對她站著，卻可以從鏡子裏清楚的看到她所有的表情。
宋天磊轉過身來，朱顏麵色坦然：“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他卻拉住了她的手，將她一起拖進了浴室裏。
朱顏一頓，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浴室的牆麵上，他的吻霸道又纏綿，卻又那麼折磨人：“喜歡他？嗯？那對我呢？”
朱顏微微別開頭，得以喘氣，卻一本正經的望著他：“宋總，我也不想隱瞞你，你明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長久，如今你馬上要訂婚，我是不是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呢。”
“所以那個人就是你的打算？”
朱顏承認：“他是我的考慮。”
“這麼老實？”
“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
宋天磊怔愣，錯愕的看著從容的朱顏，她將話說的那麼直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的直白，仿佛再多說一句都是多餘的，他忽的輕笑，親吻著她的嘴角：“好一個不需要拐彎抹角。”朱顏毫無防備，身上單薄的衣衫一把被撕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滿滿的邪氣，帶著不容他反抗的強硬，“那咱們就坦誠相見吧！”
宋天磊撕開了她單薄的春衣，將她按倒在一邊的瓷磚上，他的動作讓朱顏感到了他的怒氣，所以並不溫柔，甚至帶著一點粗暴。
平日裏若是他這樣朱顏肯定曲意奉承，可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周之喬的關係，她很不耐煩，於是他們發生了不愉快。
朱顏側著臉，頭發披散在她半邊臉頰上，帶著一種淩亂美，而宋天磊則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剛才朱顏咬了他的舌頭，不疼，隻是有點麻。
朱顏倔強的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宋天磊見了，笑著對她點了幾下頭，外麵的手機響個不停，又是那特殊的鈴聲。朱顏像是鬆了一口氣，宋天磊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似乎一點也沒有燥怒，隻是用調侃的語氣道：“看來我們朱顏也動了凡心了。”
朱顏盡管詫異，依舊保持著不錯的風度：“是啊，宋總，我也是凡人嘛，難免春心蕩漾。”
“好一個春心蕩漾，不錯，我倒是很想見識下讓你動心的這個男人了。”
“嗬嗬，會有機會的。”朱顏笑了兩聲，又指了指外麵，“不過宋總你是不是……”
“這麼快就趕我走了？女人可真是善變。”
朱顏聳肩：“我隻是不想耽誤了你的正事。”
宋天磊聞言哈哈大笑：“行，朱顏，就衝你這點坦白，我喜歡。”
他喜歡？他喜歡她？朱顏隻能說：“多謝宋總讚譽。”
宋天磊終於還是走了，朱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拉了拉支離破碎的衣衫，又察看了一下自己的下頜，上麵有淡淡的紅指印，深思，她是不是真的該考慮下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了，她曾經很堅定的明白自己到底要什麼，但是隨著宋天磊婚訊的來臨，以及周之喬的出現，她開始不確定這樣的生活還能持續多久。
她洗了個澡，坐在化妝鏡前擦乳液，放在跟前的手機響起來，是周之喬打來的。
她有些驚異，猶豫了幾秒立刻接了。
“師兄。”
“顏顏，睡了嗎？”周之喬的聲音似乎永遠帶著溫潤與平和。
“還沒有，你呢。”朱顏跟宋天磊從來不會打這樣的電話，所以這樣的情節隻在她的夢中出現過，一切對她來說帶著一種難以自拔的夢幻與真實。
周之喬輕笑道：“還沒，我是想通知你明天下去到J大開會。”
“幾點？”朱顏的聲音已經隱隱透著興奮。
“三點，到了J大你給我打電話，還有我已經給你們總經理打過電話了，你完成手頭的項目就專心跟這個案子吧。”
“好，謝謝你。”有周之喬的保薦，總經理隻會拚了命的安排她的工作時間讓她可以代表他們事務所揚名立萬，以後她工作的彈性都會大許多。
“跟我還這麼客氣，行了，睡覺吧，明天見。”
“明天見。”
朱顏掛了電話，暗笑兩聲，突然尖叫著跳到床上，跳了兩下，又感覺自己的行為很傻，而且怕樓上樓下的隔壁投訴，趕緊壓低了聲音，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