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語柔打來的電話,她接通了,話還沒有說,就聽到那邊傳來江語柔焦急的聲音:“姐,爸爸他心髒病犯了,媽媽又出去打牌我聯係不上她,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別慌,先叫救護車。”雨漠冷靜的說。
“我叫了,可是,可是,救護車還沒來,爸爸他不會有事吧?我……”
“你別哭語柔,先送爸爸去醫院,我現在也趕過去。”雨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自作主張慣了啊,都不詢問我的意見。”莫言勳嘟囔了一句。
“你別開玩笑了,他怎麼說都是我爸,趕緊先去醫院。”
“哪家醫院?”他問。
“哪家醫院?”她反問。
這才想起來,語柔隻是叫了救護車,還沒去往醫院。
然而,容不得她考慮,他已經調轉了頭。
“你知道去哪裏嗎?”她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像你那麼笨嗎?”
果然,剛到醫院門口,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救護車停下,一眼便看到了語柔的身影,雨漠急忙下車趕過去。
江父被推進了手術室,江語柔哭哭啼啼的說:“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跟爸吵了幾句,沒想到他的心髒病就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父即使有心髒病的老毛病,可畢竟一個曆經半生的男人,會輕易動氣嗎?
雨漠是了解父親的,本想說語柔幾句,見她哭的那麼傷心,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好在搶救及時,江父沒什麼事,被送進了病房,雨漠守著他,而莫言勳,守著她,一直到江父蘇醒。
從小到大,這個父親雖然嚴厲,但是隻有一對兒女,就是語柔和宇飛,對於雨漠這個女兒,總是忽略。所以此時此刻,他們父女之間也無話可說,好一會兒,雨漠起了身:“爸,你沒事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和阿勳就先離開了。”
“雨漠……”江父叫住了她。
“嗯?”雨漠回頭。
“沒事,沒事……”他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許久,才說了一句:“你過得好就好。”
這樣,他就可以減輕一些負罪感了嗎?
雨漠沒有問,隻點點頭,“我很好。”
江語柔在這時進來,手中端著一杯牛奶,看到了她站著,問了一句:“姐,你要走了嗎?”
“嗯。”
“這是我特意為我的小外甥衝的牛奶,你喝點再走吧。”語柔把牛奶遞給她。
“謝謝,不過我兒子不喜歡喝牛奶。”莫言勳拒絕了她,攬著雨漠離開。
“你說你這是幹嘛,擔心語柔下毒害你兒子啊?”走廊上,雨漠沒好氣的道。
他隻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以為然。
不料,躲開了江語柔,卻沒躲開一些不想幹的人,旁邊一個婦女剛從衛生間出來,手上拿著一杯什麼東西,急匆匆的一下子撞上了雨漠,幸好莫言勳眼明手快拉開的她,卻沒能阻止那液體灑在他的手上,頓時,三個人都吃驚了。
“我,我好不容易尿出來的尿……”婦女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莫言勳。
“你不是要我還給你吧?”莫言勳好笑。
雨漠反應過來,頓時也哭笑不得,說:“你去清洗一下吧!”
堂堂言少,隻怕還沒這麼狼狽過。
“洗什麼,回去洗就行了,你拿紙巾給我擦一下。”
現在剛好在衛生間門口,他都不去,她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這男人,隻要跟她出來,從來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隻是現在,灑在他手上的不是水也不是飲料,而是那有味兒氣體。 她隻好道:“我也正好想去一下衛生間,你趕緊去洗了吧。”
而他,一直看著她進了女洗手間,他才往男洗手間去。
這個時候,女洗手間裏人不多,雨漠洗手的時候,旁邊也站著一個人在洗手,忽然說了一句:“你難道從來沒懷疑過你老公嗎?”
雨漠四下看了看,這裏隻有她們兩個人,而且對方也沒有在講電話,意外的問了一句:“你在跟我講話?”
對方沒有看她,一邊慢條斯理的洗手,一邊說:“本來跟江語柔沒有感情的他非要娶江語柔,江語柔逃婚,他又娶了你,他是一個甘心被騙的人嗎?你就從來沒想過,他為什麼會娶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