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柳婉瑩！”那女子一拜，退開一些距離。
“哎，走那麼遠做什麼，本公子待會叫你可叫不應了！”錢素楹上前一步，手指一勾她的下巴，“可願意跟隨本公子嗎？”
柳婉瑩“咕咚”一聲跪下：“奴婢願意為公子端茶倒水，做牛做馬！”
“就是不願意做我妾侍是吧？”
柳婉瑩看了錢素楹一眼，一咬牙：“是，如果奴婢願意，早就在悅仙樓掛了牌子了，何苦劃花自己的臉？”
錢素楹摸摸自己的臉，哀歎一聲：“看起來，本公子還是長得不夠風流倜儻，風神俊秀啊，不能讓人一見鍾情！”
“噗嗤！”旁邊的招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姐，你就別逗柳姑娘了，人家已經受了夠多的苦楚了。”
柳婉瑩一臉迷茫地看著這主仆兩個：“小……小姐？”
錢素楹敲了一下招財的腦袋：“你這臭丫頭，老是壞你家小姐的好事，罰你去數銀庫的銀子三遍！”
“不要吧！”招財苦了臉，誰不知道杭州錢家的銀子，連銀號都存不下了，所以隻好自己造了銀庫自己儲存。這要是去數上一遍，沒有七天七夜別想數清楚。
“那就……罰你給柳……柳婉瑩是吧，給她塗藥，去，把我的白玉膏拿來！”
招財張大嘴：“小姐，真的要用白玉膏？！”
“確定！”錢素楹敲了一下招財的額頭，“不過隻許塗臉上，身上用金瘡藥就行了，別浪費！”
“知道了，我去找進寶拿。”招財摸摸額頭，嘟嘟嘴，“小姐，你打人好疼！”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柳婉瑩見狀，趕緊對錢素楹道：“呃……錢小姐，奴婢想……”
“停，在我這裏，不許出來‘奴婢’這兩個字。”
“這……”柳婉瑩咽一下口水，繼續道，“我想，臉上的傷就隨它去吧，臉上有傷，反倒安全些。”
“那怎麼行？”錢素楹瞪她一眼，“在我身邊的人，都必須至少有銀子三成漂亮才行，你這鬼樣子我怎麼帶出門？”
……
“別說會嚇壞我的客戶們，就算嚇到花花草草，小動物們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柳婉瑩有些不知道從何反駁起，這位錢小姐說的話有些奇怪，人和銀子要怎麼比漂亮啊？
不過想想也是，剛才那個丫鬟招財，雖然是一身小廝打扮，倒也眉清目秀，煞是討人喜歡，若是細細比較，倒比這當小姐的還要好看一些。
隻不過，錢素楹本身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讓人在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就把目光就投在了她的身上，而忘記去看別人了。
事實上，她長得根本不算天姿國色，傾國傾城，偏就像個發光體，讓人移不開眼睛。
眼前這個，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呢？
柳婉瑩心中充滿了好奇，一時間，都忘記了剛才的堅持。
“小姐，你真的要用白玉膏？”正在柳婉瑩發怔的時候，房內又跑進一個小廝來，大概十四五歲的年紀，唇紅齒白，特別是那肌膚，比那嬰兒更嫩上幾分，不由讓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