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皇後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冷靜下來，“不礙事，他一個人的力量能有多大，鬥得過幾十個肱骨之臣嗎？”
“不是啊，國師說，前段時間，有人用美人計讓他保舉康王為太子。”
皇後一驚，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錢素楹，狠狠瞪她一眼，再對那女官道：“再探！”
“是！”
問蘭低頭看皇後：“娘娘，是不是不舒服？”
皇後深呼吸幾下，平息自己的情緒：“你也出去看看，有什麼事，馬上來報。”
問蘭走了出去，皇後轉頭看著錢素楹：“看來本宮真的小瞧了你。”
“可我從不敢小瞧皇後娘娘。”錢素楹挑個眉，看著她，“這大概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了。”
“別高興地太早，現在還不知道結局呢。”
“我想娘娘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錢素楹朝鳳儀殿門口努努嘴，“你的探子回來了。”
之前跑出去的兩個女官又跑了回來：“娘娘，不好了，皇上大怒，把康王殿下押下天牢了！”
皇後一下站了起來：“為什麼？”
“聽說另有兩名朝臣指責有人送美人給他們，讓他們幫康王殿下繼承皇位，之後，國師新娶的夫人說是有人讓她勾引國師大人的，她們有個組織，都是女人，分布在各位大臣府中，她們都是被人控製的。”
兩個女官輪流把聽到的消息告訴給皇後：“皇上大怒，讓人去各位大臣府中搜查了，有可疑之人就抓回來問話。”
皇後的臉色有些蒼白，隨即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沒事，沒關係，她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問蘭上前問道：“娘娘，可要奴婢再去看看？”
“好，快去！”
兩個女官一走，皇後才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錢素楹一直冷眼旁觀，不發一言，而此刻的皇後，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過了一陣，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跑了進來：“娘娘，咱們的人……”一抬頭，看到錢素楹坐在一邊，那小太監不由有些遲疑。
“說吧。”皇後苦笑一聲，“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小太監忙道：“蘭心會所那邊說，昨夜咱們失蹤了一批人，很多到現在都不曾出現，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今日有份上朝的朝臣夫人。”
皇後的臉徹底又白轉了綠，轉頭看向錢素楹：“好，你們做的好，不過本宮告訴你們，你們是無法得逞的！”
錢素楹淡淡地道：“娘娘是想告訴我，你將她們控製得很好，就算是懼怕，她們也不會出賣你的，是不是？”
皇後深吸口氣，對著那小太監揮揮手，怒道：“廢物，還不快派人去找，一群廢物！”
隨即，她看了錢素楹一眼，對那小太監道：“滾回來，不用了，你們把蘭心館拆了，所有的案卷都燒掉！”
那小太監連滾帶爬地磕頭跑著出去了，錢素楹拿起杯子平靜地喝了一口茶，卻聽皇後怒聲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