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已經想到了。”即墨青楚對他的那位母後也一直不太放心,再說很早就知道她和魔宮有關係,這一年多以來,如今已經成為太後的孝仁皇後一直都安分得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她不是那種會認命的人,他不信,兩次打擊能讓她徹底死心。
“我已經撤換了她身邊所有的侍從,包括問蘭和之前你看到過的那兩個小太監,並派人嚴密地監視了起來。”
其實問蘭和之前那個名叫小三子的小太監是應該秘密處死的,不過這兩人如今已經在明處了,不如派人好好監視起來。
太後身邊也就那麼一兩個貼心的人,如果殺了他們,也許她還會培養新的心腹,外麵的人,也許也還會派新的人混進來,不如就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再說。
“那就好,不過我覺得母後真的有那份能力讓她身邊的人臣服,我覺得應該每隔一段時間換人,免得她培養出心的內應。”
“有道理。”
錢素楹說到這裏,站起來打開窗子歎息一聲道:“才五月天而已,這天氣熱得似乎有點不尋常。”
“是啊,我也沒想到五月就熱成這樣。”即墨青楚看看外麵明晃晃的太陽,“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下雨了。”
“是啊,五月應該是個多雨的季節才對啊。”錢素楹歎口氣,有些擔憂,“你得下令,讓各地開始儲水,儲糧,我怕萬一遇到幹旱年,又加上戰亂,若是有人存心挑撥,怕是民心不穩。”
“放心吧,這些年你為朝廷賺得不少,糧食儲備也足夠,隻要注意儲水就好,我會下令鼓勵民間多打井。”
錢素楹這才略微放心:“我覺得清思殿總是一枚定時炸彈,太後心中的這股怨氣,總是要出了才行。”
即墨青楚想了想:“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都不知道如何與母後溝通,她實在是個太難以琢磨的人。或者她是故意讓人這麼認為,即使麵對親生兒子,她都必須保持高度的戒心。”
“其實她也挺可憐,恐怕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一個人,可以與她交心的。”
即墨青楚扶著妻子躺下:“幸好,我有你,不然的話,如今這世上,恐怕也再沒有人與我真正交心了。”
錢素楹忍不住笑道:“這話要是被無量聽到,肯定又要嚷嚷了。”
“他是個醋壇子,不管男女老少的醋都吃。”即墨青楚忍不住笑道,“真想看他將來遇到個讓他心甘情願為她做牛做馬的女人,然後每天打翻醋壇子的樣子。”
“你說的我都開始向往了。”錢素楹大笑起來。
“睡吧,我再去看看奏折。”即墨青楚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幫她蓋好被子。
錢素楹聽話地閉上眼睛,笑著點點頭。
良久,她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燭光下批閱奏折的男子,俊美如昔的麵容,冷峻地目光盯著一本本奏折,他的溫柔,僅僅隻是留給她一個人而已。
隻是,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