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輛車緩緩離開,從車上下來的人扯掉脖頸處的調聲器,冷笑著眯緊鳳眸,“慕酒酒,要恨就恨你的丈夫和公公吧。怪隻怪,你不該進入戰家!”
“戰家的一切,隻能夠屬於我們!而你和肚子裏的孩子,就不該試圖闖入不屬於你們的世界。”
“吩咐下去,完事之後,引那個瘸子過去。”
隨著一道女聲傳來,隻見身側的手下恭敬回應,“是。”
隨後,踩踏著高跟鞋緩緩上了;另外一輛車的女人,唇角漾出蝕骨弧度,“接下來就看這一出好戲上演吧,父子自相殘殺的畫麵,一定很過癮。”
“哈哈哈哈哈!戰家,隻屬於我們,永遠……”
隨著女人的笑聲傳開,她微眯緊的鳳眸裏,盡是蝕骨寒意。
而此時遠離市區的某一個廢棄卡車內,正在進行著一場秘密手術。
主刀的人是被花重金請來的私人診所的醫生,雖說這種清宮手術做過無數次,可眼下這樣的方式和場景,還是第一次。
捏著麻醉劑,戴著口罩的麵容上滿是凝重。
直到身側的人刻意提醒的聲音傳來,“魏醫生,您的家人已經安排妥當,正在國外的新家裏坐等您回去。”
“隻要完成這次手術,我們會派人送您離開。所以,請馬上開始吧。”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緩緩開口,看著捏著麻醉劑頓下動作的男人,唇角扯出一抹蝕骨弧度。
所謂的魏醫生聽著男人的提醒,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明顯有些擔憂。
這次雖說是正常的清宮手術,可是狀態完全不同。
看著被捆綁著,還處於昏迷中的女人,捏著麻醉劑的手,始終沒辦法落下去。
直到身側的人用槍口抵在了他的腰際,冷冷出聲,“魏醫生,看來,您對自己的家人,一點在意都沒有了?”
“別……別啊,我這就開始手術。”
嚇得魏醫生不住的搖著頭,隨即迅速將麻醉劑朝著女人身上注入。
眼下,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看著針筒內的麻醉劑注射完畢,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凝視著那陷入深度睡眠的女人,魏醫生搖了搖頭。
再度凝視著女人還未凸起的腹部,恐怕十幾分鍾之後,她的肚子裏就再也沒有了生命跳動的痕跡。
隨著麻醉劑開始起作用,魏醫生輕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像往常一樣完成這次的手術。
“丫頭,別怪我,我隻是一個拿錢辦事的醫生。”
魏醫生忍著顫抖的手,弱弱對昏迷中的女人開口。
片刻後,咬著牙開始做清宮手術。
此時在這荒僻的地方,亮著燈光的廢棄卡車內,正在被黑暗緩緩籠罩。
隨著哢噠一聲響,從卡車內走出來的人將門緩緩合上。
隨即麵色平靜的拿出手機,開始彙報。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手術正在進行中,十分鍾後,慕酒酒肚子裏的孩子將不複存在。”
電話另一端的人不知道回應了什麼,隻見月色籠罩的黑暗身影側眸凝視著卡車內。
眸色一深,為這個命運淒慘的女人表示默哀和同情。